“清白!必须清白!”说着掏出一纸文书递给秦友汉:“是从王老大那里买的!”
秦友汉看过点头:“行,回头从账里扣吧!”
“大当家的,如今到处都不大太平,你们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啊!”刀疤脸有些担心。
“放心吧,有阿星在,没事儿的!”秦友汉安慰了一句,刀疤脸点点头跟秦友汉三人告辞离开。
韩翠珍和阿星坐在车里,秦友汉充当车夫,坐在外面赶车。
韩翠珍和阿星把所有带毛的都给秦友汉围上,然后她们俩一起歪在车里盖上被子,愉快的聊天吃东西。
怕不能赶在年前到,三人吃住都在马车里,阿星偶尔出去替一会儿秦友汉,秦友汉心疼妹妹,暖和一会儿就赶紧把阿星替下来。
中途几次差点儿跟六王的人碰上,秦友汉赶紧调转马头避开了。
秦友汉有几次试探地跟韩翠珍说:“义母,您说,我去追随六王怎么样?”
“追随六王?我要说实话的话,肯定是不想让你去!
若是去做个普通小卒子,那要何时能出头?
若想去了就能得到重用,那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吗?投名状有吗?
而且,这事儿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是头儿?
你家曾祖为了六王已经让后辈落得如此境地,我可不希望你继续为六王再奉献了!
说到底,六王和当今官家,争的都是那个座位,谁去坐又有什么区别?
咱们普通老百姓为什么要去为别人的野心奉献那么多?
而且你去追随六王了,阿星怎么办?你想没想过,阿星得多担心你?”韩翠珍实话实说。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六王应该比当今好一些吧?”秦友汉的话很没底气,在后面的旅途中,他也一直在沉思,且没再提追随六王的话。
三个人终于在腊月二十七赶到了兴义镇。
“直接去镇上铺子里!”韩翠珍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回庄家屯。
到铺子门口的时候已经申时末,冬天天短,天已经黑了,韩翠珍坐在马车里往外一看,看到庄照林正在扫地,阿榛在擦桌椅,冬冬跟在阿榛后面说着什么,逗得阿榛直笑……
秦友汉和阿星也没下车,看着铺子里这一副温馨的画面都似乎忘记了一路奔波的劳累。
半晌阿榛一抬头,看到门外有辆马车,赶紧跟庄照林说,庄照林以为是哪个老主顾过来想买糕点的,于是几步跑出来嘴里说着:
“对不住啊,糕点已经卖完了……
大当家……阿汉?……阿娘?阿星?你们回来啦!?”
庄照林说着不可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没错以后,大声冲里面喊道:
“阿娘回来啦!阿榛!阿榛!阿榉,冬冬快喊你阿娘来!”
就这么一嗓子,铺子里的人都扔下手里的活儿跑了出来,“阿娘!”
阿榛见着韩翠珍只叫了一声阿娘,就哽咽起来,冬冬已经趁着这个空隙喊着‘大母‘扑到了韩翠珍的怀里。
阿榛也想抱抱阿娘,可是看看一旁的阿星和秦友汉,不好意思的笑了,“阿星,秦家阿兄,快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