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坐了下来,道:“寻常人家,自然不喜不速之客。”
怜影慢慢镇定了下来,又上前数步,盈盈笑道:“先生这般武功,小女子生平仅见,哪里寻常了?”
我嘿了一声,没有接话也没有看她。怜影却自顾自的在我房间里慢慢踱步,她拿起今日陌上芳菲送来的另外一把剑,笑道:“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星沉”、“云阙”两把宝剑,原以为先生是好剑之人定然喜欢,没想到转眼先生便把“云阙”送给了家里的丫鬟,看来是我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我笑道:“原来这两把剑是姑娘送的,我确实是挺喜欢的。不过姑娘方才偷听半晌,想来都白听了。夏烟是我家人,我送家人一把宝剑,正是觉得这礼物着实称心。”
怜影嘻嘻一笑,道:“夏烟姑娘是家人?看来先生已经把她收了房了。可是我瞧她似乎还是处子之身啊。莫非……莫非先生……”
我却有些奇怪,我和怜影只交过一次手,并不熟悉,她居然上来三两句就聊到了这个尺度。我有些迟疑,但仍然老实答道:“我想着她现在年岁也不大,平日里也就是替我看好凤凰。等到凤凰再大一些,若有夏烟有中意的男子,只要她愿意,便放她出去嫁人。当然了,她想要留在这个家里,我也随她。我并不需要她服侍,收什么房?”
怜影却也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狐疑,低声嘀咕道:“这算什么?”
我不欲与她细说,只道:“方才便问姑娘,深夜鬼鬼祟祟翻墙过来,有何贵干?”
怜影有些惊讶,道:“我翻墙过来的时候先生已经知道了?”
我笑道:“我进房间后不久,便听到隔壁有些热闹不似平常,不一会儿便发觉有人从隔壁翻墙而入。姑娘一直在我房门外藏身,直到夏烟走了,姑娘依旧不动。我一度还以为姑娘不是来找我的。”
怜影轻嗔道:“不找你又来找谁?那先生又是怎么确定我是来找你的?”
我拿起杯子作势欲喝,却发现之前已经被我喝完了,只好有些尴尬的放下杯子,道:“夏烟走了你都不走,你听了半天墙角总不会听不出来是谁和谁在说话,也没道理摸错了房间。若不是找我你早就应该走了。我想来想去,你一直不动,要么你就是一直在等待时机,要么就是你因为某些缘由而犹豫不决。”
怜影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先生真是神机妙算,洞悉人心。”
我静静的看着她,道:“上次在隔壁初见姑娘,颇觉姑娘洒脱果决。那么,姑娘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方才你在等待什么时机?”
怜影脸色变幻,最后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坚毅,随即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道:“上次蒙先生回护大恩,今晚是特地来向先生报恩献礼的。”
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星沉剑朝我走近。我暗暗戒备,但又觉得她似乎并无动手之意。果然见她又把剑放回了桌上,一扬手——便扯下了她那件黑色斗篷的系带,露出一身轻薄隐约的白色丝裙,里面只穿着一件浅色的肚兜,怜影惊心动魄的身材顿时突兀又突出的暴露在了我眼前。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尼玛果然是美人计!”我一时顾不上看其他,只见一对潜伏在肚兜之下的汹涌澎湃颤巍巍的离我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贴上我的面门。我心下一惊,轻轻一推桌子,借力带着凳子往后滑了数步,艰难的挪开眼神看向怜影的面庞。怜影妆容不似昨日那般浓重但明显有精心装扮修饰过,她面色泛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闪烁着灵动又魅惑的光芒。她见我后退,开口便又多了几分软糯和幽怨:“这份礼物……先生可是不满意?”
我只觉血气上下翻涌,心跳得如擂鼓一般,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又或是期待。我艰难开口道:“咳,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先好好欣赏一下,姑娘可否转个身?”
我其实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带武器,却听到她一声轻笑。怜影依言慢慢转身,我聚精会神只看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后悔,正面还有一件肚兜挡一挡,背面却几乎一览无余。我前世也算阅片无数,结过婚也生过子,依旧觉得怜影虽然身量不高,但身材比例绝对是顶尖,几无瑕疵。黑是黑,白是白,线条是线条,缝隙是缝隙。尤其是在那层薄纱的阻隔之下,让人愈发有一种冲动去一把扯下好好瞧个清楚。我强压着心火,镇定的上下扫了数眼,明面上并未发现什么武器,连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上都没有穿戴任何头饰,只静静的柔柔的披在肩上。
我回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些小说和影视剧,能藏武器的地方也只有一些有毛发或者隐私部位了吧……这一想就更感觉心火难抑,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强行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怜影听到我的动静,便偏了头问了一句:“先生,看够了没有?”
她尾音拖的长长的,娇娇的,嗲嗲的,带着几分挑衅又带着几分莫名的得意。她也没等我回话,自顾自的转回了身。想是她见我闭了眼,便没有再说话,又继续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不动了。
我睁开眼睛,抬起眼神看着她的脸,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原来先生喜欢这个……”说完她便又一扭身,盈盈的坐在了我怀里。温香软玉满怀,让我一瞬间竟有些懵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如何应对,只感觉怜影正坐在自己的要害上面,缓缓的挪动着身子。怜影不知为何,突然也长出了一口气,歪着头对我笑着眨了眨眼。
我觉得有些东西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身体自有主张的完成了一些决定,就宛如春笋破土、巨龙抬头。身体的诚实让我大为尴尬,心想自己绝非没见过女色之人,肯定是因为这一世还是处男,身体定力不足罢了。
我咬了咬牙,眼观鼻鼻观心,放松自己默默运功,身体逐渐开始变热,人却终于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头脑虽然冷静下来了,但有些部位仍旧没有屈服的迹象。我想了想,伸出手扶住了怜影那柔软且不盈一握的纤腰,怜影嘴里顿时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吟。但我猛地手上发力,把怜影的身子抛起,刚好跌趴在了我床上。怜影惊道:“还请先生怜惜……”
我捡起地上的黑色斗篷,一把丢了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我颇觉好笑,道:“怜惜什么?姑娘的大礼,李某心领了,还请姑娘整好衣裳,赶紧回去吧。”
怜影这下也懵了,她愣了一会儿,忽的坐起身来急道:“为什么?”
我笑道:“姑娘既是送礼,总归就会遇到有不收礼的人,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