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刚进房间,就感觉一股潮热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她自言自语道:“怪了,出门的时候记得关好窗的,为何现在开着?难道我记错了吗?”
她走过去扶在窗口看了看道:“今晚太奇怪了,为何如此安静?”
关上窗,她转过身,陡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玩够了吗?”
“谁?”屋内没点灯,秦梳桐一慌张,摸到手边一个铜盆就要往声音来的方向砸。
谁知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还没等她出手,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你、救命!”未等她叫出声,男人捂住她的呼救。
秦梳桐拼命挣扎,但被男人牢牢地箍住动弹不得,她感觉到头顶上男人厚重的鼻息。难道自己又要死一次,也太倒霉了吧。
“别吵,你想要所有人都听见吗?是我。”墨皓辰开口。
铜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夜晚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在地上画了个神秘的轨迹后,终于停了下来。
墨皓辰见她静下来,松开手点亮灯。
房间瞬间被如豆的灯火点亮,她看清楚了,确实是墨皓辰,那个赶他出门的人。
墨皓辰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终于找到了这几日烦闷的根源,尤其是在瞥到她穿的如同蝉翼一般丝薄的外袍后,他皱了眉,这穿的什么东西,薄透的轻纱笼着她,从肩头缓缓泻下,完美的曲线从脖子直至香肩,几日不见,她就迫不及待的展现吗?
他觉得喉咙有点燥热,咽下一口唾沫,隆起的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秦梳桐一屁股坐到床沿。墨皓辰也在她的对面的木凳上坐下。
“跟我回去。”命令的口吻。
秦梳桐气笑了,这男人还是这么个德行,以为全世界的女的都应该服从他吗?
“回哪去?”她好笑地问。
“王府。你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墨皓辰道。
“王爷,别逗我笑行吗?天下那么大,我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非得回王府。而且,王爷似乎忘了,是你把我赶出去的。”秦梳桐冷冷道。
“本王失言了。”提及此事,墨皓辰失了气势。
“不,我宁愿相信王爷冲动下说出的话,才是真心话。自从我进了王府,王爷是日日夜夜想着怎样让我自己滚蛋吧,所以才对我各种无视和冷暴力。也是,我走的话,王爷就能正大光明把相好接进门。”秦梳桐闷闷地说。
“秦梳桐,本王现在是在跟你说话,你别扯不相干的人。况且,我接不接人进门也轮不上你决定。”
“确实是,王爷说了才算。我的影响力还没大到改变王爷想法的地步。所以,王爷想娶谁进门也是你的自由。”
“再说一次,跟我回去。”墨皓辰不想跟他纠结上一个问题。
“我不。”
“外面全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这条街剿了。届时,你的什么哥哥弟弟一个都保不住。你不是要替他赎身吗,不是要听他唱小曲吗,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你就要先收尸了!”墨皓辰说得咬牙切齿,他承认自从听了他们的对话他就一直憋了股气在心头。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秦梳桐愤怒了。
“说不上偷听,只是耳朵好使而已。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跟着本王回去,并和你那什么公子断了联系,这事本王就不追究了;二是你继续在这呆着,我让你亲眼看着玄甲军如何把这里端了。京城每天都有旧楼塌,也会有新楼起,从事这么个行当的地方,不存在也罢。”墨皓辰淡淡道。
“你威胁我?因为我犯的着这么大费周章吗?”秦梳桐瞪着他,这个人,他说到做到。
“你想得太多,你有几斤几两心里没杆秤吗?本王是为了王府的颜面。”墨皓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