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两个男人喝酒聊天,聊得的无非是淮南一带的民情,秦梳榆常年在淮南,对当地的民生很清楚,墨皓辰听得仔细,时不时地提问,两人聊得倒是投机。
三个女子年龄相仿,谈论的话题则是一些女子感兴趣的衣着妆面等话题,时而掩面轻笑。
“小妹,你这淮南菜做得甚是地道,甚至比当地有名的酒楼还美味百倍呢。听榆哥说你从未下过南方,能做出如此的味道,实在难得。”曲知瑾道。
秦梳榆闻言说:“曲家在淮南也算是大户,从小到大享用的美食也不算少,能得到她的赞许,看来小妹你的厨艺真是不赖。我记得我离京的时候,你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秦梳桐淡定答:“自从你离京之后,没有人欺负我了,我觉得日子过得无趣,便开始研究厨艺。”
秦梳榆觉得不好意思,其他的人都笑起来。
墨皓辰道:“桐儿的厨艺,连宫里的御膳房都是自叹弗如的,本王也是被她养刁了口味,再也吃不惯别人做的了。”
秦梳桐有点意外,他居然在别人面前夸奖她,但一想毕竟是在她兄长面前,是要吹捧一下的。
于是她说:“王爷兴许是因为觉得离不开我做的菜品才舍不得我。”
墨皓辰道:“桐儿,本王所喜的是你这个人,用你的话来说,厨艺好更是锦上添花。”
一直在大快朵颐的墨璟澜插咋咋呼呼:“够了啊,人前人后都在腻歪,也不照顾下我的情绪。”
众人被她这虎了吧唧的一句逗笑了。
秦梳桐又问她哥打算什么时候跟曲知瑾成亲,秦梳榆说明年,因为京中已无长辈,届时婚礼便安排在淮南举行,她便说秦家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若无意外一定会到场并送上大礼,墨皓辰听到后说届时陪她一起去淮南。
晚宴之后,秦梳桐送他们走了一段路。数月不见的两兄妹也得到机会单独聊了一会儿。而曲知瑾也是知趣,说是要赏玩一下京中之景,远远掉在两人后面。
“小妹,你说你过得不错,哥之前还在担心你只是说的安慰之语,如今看来,王爷对你确实是好的,哥也是男人,王爷的眼神里尽是宠爱之色,骗不了人的。”秦梳榆说。
“目前来看应该是吧。”秦梳桐点头,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但她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没在她兄长面前抱怨过以前的种种。
秦梳榆迟疑了一下又道:“前些日子你来信问之前爹去求这门亲的事情,其实最开始我就是知晓的,只是爹要我瞒着不要告诉你,你也别怪爹,他的身子其实早就病着了,知晓自己时日不多之后,便开始着手安排你我的事情,给我留了一笔钱财物,而你是女子,他放不下心,于是想着在走之前能把你嫁出去,如果给你留太多的钱物也是不妥,便思考着能不能给你找个有权有势的夫家,偏偏这个时候你看上了翼王,死活要嫁给他,于是便托了同乡牵线,向朝廷求了亲。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朝廷说赐婚也不是不行,但要爹交出运河港口权,而爹早就已经认识到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秦家站得太高,迟早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他干脆忍痛断腕,答应了朝廷的要求,也是这些原因,他早年就叫我远离京城,他说只有离开才能留住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