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见面之后,秦梳桐的心境都不同了,以前就是等吃等睡拣些八卦来听,现在多了一项项目,等晚上的幽会。
阿木尔偶尔半夜才会回来,那个时候墨皓辰已经离开了。
最近秦梳桐从墨皓辰处听到些八卦,关于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世的,说这两人并非老可汗的亲生骨血,这个说法传得很盛,据说是吴具在他们住的民居听隔壁浣衣的大姐聊天提到的。
“王爷何时开始对这些市井流言感兴趣了?以前我听八卦的时候,你还总是说我无所事事,和街坊愚妇一般。”秦梳桐道。
墨皓辰慢条斯理说:“本王在陀夷也是无所事事,想着你喜欢听这些轶事,便将听到的讲于你听。”
秦梳桐歪着头:“但凡牵涉了些皇室的八卦,都带了些神秘色彩,老百姓自是百听不厌的,并且传播速度如潮水一般,而且是这些个重要人物的离奇生世,更是比关心国际形势边境问题更为热衷。只不过,选在这么个时间传这么个话题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又是谁传出的呢?”
墨皓辰当她是自言自语,不搭理,准备继续看她能分析出些什么来。她一眼便看出这个信息是主动有人放出来的,是有预谋的,绝对不是巧合。
“照说还在老可汗的丧事期间,皆应谨言慎行,这个时候传出这种消息来,首先在敬重老可汗的朝臣及百姓面前狠狠打脸,再则民众听到这些秘辛之后,一定会对死去的可汗的人品产生质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会让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支持派无法发声。”秦梳桐撑着下巴,蘸了些茶水在桌上画出了人物关系。
墨皓辰依然不开口,静静听她说下去。她对政事的敏锐程度不亚于朝臣官员,甚至比大多数的官员看得更加犀利透彻。
“能做这么些事的,必定就是下一届的王位继承人。”秦梳桐望着墨皓辰,下了结论。
墨皓辰眼中带着赞许,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逻辑性很强,这种简单的手段她聪明的脑子稍微想一下就理清了,而她却根本不想用她的脑子,只想想些简单的事,比如这个产品问世能挣多少,街头的王寡妇同时跟几个男人好了,街尾的铁匠劈了几条腿等等之类的八卦。
甚至连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她也不想,比如说如何生个孩子巩固自身地位等等,而且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应该说完全没有想为他生个孩子延续血脉的打算。每每提起,她若说随缘已经算得上比较好的答案了。
若真有其他女子入府,必定是天天都在想如何让丈夫盛宠,但秦梳桐不同,她表现出来的就是你要回房便回,不回我也不会去请你。
有时候他想偶尔不去她院儿吧,看看她会不会去请他,是不是对他在意,但想想还是算了,一定不会的,最终还是自己主动去她院儿里。
墨皓辰觉得自己骨子里也有些犯贱。
秦梳桐又道:“这一招厉害了啊,这些轶事自古以来就是皇室大忌,本身就自带流量,故意传出来,让那两人的支持者哑了,就算是不是真实的,也会让支持者们无法蹦哒。不过,阿木尔居然不顾家丑外扬主动散播老爹的传言,也确实是个狠人。”
墨皓辰终于开了口:“这一招虽然不光彩,但是是最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