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皓辰讶然:“这张手巾,本王寻了很久,为何会在你手中?”
秦梳桐瞪着美眸怒道:“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要是觉得我手工拙劣如此厌弃,一早便不要接受,何必当时装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墨皓辰皱眉:“说什么呢?本王何曾厌弃了?本王若是厌弃,又为何随时带在身上?确实是因为遗失,遍寻不得。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寻回了。”
秦梳桐依然怀疑:“你说真的?并不是因为你嫌弃它是个丑东西?也不是因为一时新鲜后来终于觉得这东西带在你身上有失你的身份所以干脆制造个丢弃的假象?”
墨皓辰道:“这是你第一次亲手制作赠予本王的物件,本王如何能将它丢弃。就算它再丑,也是需要珍藏的。”
秦梳桐心中终于通畅了,只要他不是把她的一片心意扔在地上践踏,便怎样都好。
她认真地说:“我这手艺确实是差了些,但也算是尽了心力,而且可能这辈子就只会出这么一个,你能得到也算是你的福气。”
“是,本王之前确实是意外之失,回京之后必定会寻个紫檀木盒子将它好好收藏起来。”
次日,将军府来了两位客人。法依则和拉玛。
当时秦梳桐正在院子扒拉她的风干肉,墨皓辰坐在一旁手里捏了本书闲闲翻着。
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她邋里邋遢和墨皓辰柔风甘雨的模样鲜明对比。
围裙是她找将军府的厨子借来的,满是肉眼可见的油污,而她的手里拿着几条血迹未干的牛肉,只见手上沾了些血污,毫不在意地往围裙上蹭几下。
法依则是见过世面的,见此情景只是微微皱眉。拉玛就不同了,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家务活都没沾过手。见此场景,她一阵嫌恶,她往墨皓辰那处瞄了一瞄,见他也是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心中的不满更加放大,这女的凭什么能博得王爷的欣喜。
墨皓辰看到了他们,叫秦梳桐去泡茶。
拉玛又不满了,不就是泡茶吗?她也会的事情,为什么就偏偏需要秦梳桐做。
秦梳桐坐在树下,开始摆弄茶具。现在没有什么事,她倒是有闲下来的时间慢慢煮茶。
煮茶对于她来并非难事,前世只要跟吃喝之类有关的,她都有兴趣花时间去学上一学。
她在那里煮茶的样子,一脸现世安稳,和刚才满手油腻血污的样截然不同。
“法依则大叔,边境之围已解,而且在较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战事,这里的驻军,本王打算将他们转成常态化驻守。本王这一走,恐怕鲜少有时间再来了。”
拉玛听后泫然欲泣,双手在袖中不停地绞着。
法依则将手放在胸口:“感谢王爷造福伊城百姓,这下可不再害怕陀夷时不时来的骚扰了。”
拉玛也学着将手放在胸口拜了一拜。
秦梳桐将茶杯端过来,按次递摆放到位。然后坐到了墨皓辰身边。
墨皓辰端起啜了一口对她说:“今日天干,白茶尤为合适,夫人有心了。”
秦梳桐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