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皓辰在她的手触到他身上之后立马就嫌恶地将她推开。
秦梳桐心中冷笑,如此不耐烦,那么当初白吟霜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呢,也没见你推开,你不也是颇为迫不及待吗?
墨皓辰居高临下俯视她,冷冷开口:“举止如此轻浮,在我朝是行不通的。”
秦梳桐的心中的笑意更深,若她的行为举止都算得上轻浮了,那未婚便上到已婚男人床上的白吟霜又算什么。
她想此时如是个真正的异邦热情的女子一定是要假装看不懂面色的,一定不能知难而退,而要将轻浮和低俗表现到底,于是她又漾起一抹不知死活的笑脸,重新贴上去。
墨皓辰眼里都厌恶更加浓烈,就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见她重新凑过去,立马侧身,这次连手都没有用上,展现出无比的嫌恶。
“弹丸小国,女人都是如此不知廉耻吗?”他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道。
重新扑过去的秦梳桐重新扑了个空,由于失去了墨皓辰这个巨大的支点,她险些扑到地上,埋着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她的目的就是让他反感,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不用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关键时候言尘及时出现救场,向着墨皓辰深深鞠了一鞠,用珠玉般的嗓音道:“惊扰贵人了,这姑娘是异邦人,不懂我朝的规矩,还望不要怪罪,回去草民定会好好责罚。”
秦梳桐觉得言尘太严谨认真了,他对墨皓辰鞠躬的动作好像是对某位过世的长辈鞠躬,那下腰的角度让她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她丝毫不担心墨皓辰认出言尘。她和言尘之前虽是有些交情,而且他还亲自去了南风馆迎她回家,虽然他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但他们二人却从未有正式见面过,因为像墨皓辰这样自诩身份地位崇高尊贵的人怎么会和言尘这样身份的人来往。
说完之后,便将秦梳桐拉出观海楼的大门。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墨皓辰开始自嘲,刚才怎么会认为这女子和秦梳桐的感觉有些相似?秦梳桐再是欢脱,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穿得如此低俗,更不会像庸脂俗粉一样撩拨他,她就算是撩拨也是生涩害羞的,而不是像刚才那女子般游刃有余。
他方才近看她时,发现她肚腹上纹的荼蘼花,有一处花蕊与其余有细微区别,细看之下,那不同于周边的花蕊竟是一道浅色的疤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疤痕应是刀剑所致。他当时是有些震撼的,她是有过何种不堪的经历才能活下来,但后来又觉得外邦多征战,此女子一定是受到了伤害才逃命来了颇为和平的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