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黑不知为何他主动去拉叔叔的手却被对方强制松开,他的年纪太小还不能理解大人们复杂的想法,只一味地认为没人能拒绝他,至少在之前他主动去拉大人们的手,没有人拒绝过他。
但他毕竟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想太多,他娘亲也曾告诉过他:当你想对别人有所要求的时候,一定要征求别人的意见,而不能强迫别人做,若是别人愿意则会应了你,若是别人不愿更不要去强迫,因为那瓜没熟的话强制从藤上扭下来肯定是不甜的。
那时候他不知道他娘亲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又是经历过什么事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总之,他记得他娘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就好像他在做月试题的时候想一道他想不出的题一样。
于是他将被墨皓辰松开的手放在自己衣角上捻了捻,依然毫无心机地说:“那好吧,二叔叔,你有事便走吧,我娘叫我回家吃饭了。”
一直埋头看他的云熠见他被拒绝,心里有些不快,虽然他只是秦小黑的护卫,但这孩子的人品他是信的,而且这孩子很是讨喜懂礼,一般成人见了都无法拒绝,面前这个男人却想也没想便撒了手。
云熠也不知秦小黑哪里得罪了这贵人,心中的不屑更甚,所以他极不喜朝廷那一套做派。他又看看秦梳桐的方向,她远远站在那处,穿得清凉,纤腰毕露,但细细一看,那腰腹竟然有隐约的肌肉线条,这与她喜爱潜水应当是有关系的,而这些漂亮的轮廓被肚腹上大片的纹身掩饰。
云熠想起第一次见到这片纹身的时候,他也是震惊的,比如他们江湖组织,分支众多,有时候为了区分身份,就会在身上搞一些特殊的印记,这样就算是不认识对方,也能凭这些印记分辨是不是自己人。但是像秦梳桐这种如此大范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最初他以为秦梳桐只是出于某种爱好或是对这种花朵的喜爱,后来在经他仔细观察之后才看出来,那纹身实则是为了隐藏她腹部的伤疤。
云熠想起那道疤,以他作为江湖中人常年刀尖舔血的经验,这伤应是很深很重的,但秦梳桐还是活了下来。那时候他不知道秦梳桐受伤的时候是秦小黑出生前还是后,总之一定是很凶险,若是在她怀孕之时受的这伤,那便更是九死一生了。
像是为了故意让墨皓辰难堪,也为了向他展现秦小黑的手不会扎人,云熠拉起了秦小黑的手向着秦梳桐的方向走去。一直把他带到了秦梳桐的身边,然后把孩子交给她。
秦梳桐拉过了儿子,叮嘱教导了几句,从墨皓辰的角度看来,倒是真的像个慈母,然而他马上又想起那女子对他上下其手的样子,立即又转变成厌恶。就算再是慈母,也改不了她的本质,他甚至怀疑她的钱财都是和她这些行为有关,否则凭她一个异邦女子,又死了当家人一个人带着孩子如何能积累如此多的钱。
云熠知晓那个男人正在看着这边的,故意拉起秦小黑的手,和秦梳桐一起一人牵一边,向着前方走去。
秦小黑倒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因他娘亲身边的男子经常做这样的事,虽说那些男子不是他爹,但他觉得这就是一家人应该做的事吧。
这一幕看在墨皓辰的眼里却颇为刺眼,那名女子生活作风如此不检点,生的那个孩子却很是讨喜,除了思想受他娘亲影响以外,其余还算正常。可就是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居然还有死心塌地的舔狗。
反观他自己,家庭生活却是一塌糊涂,本是有妻被他给气跑了,家中有个不讨喜的女子和一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世道为何如此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