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远唯恐刚才所说让墨皓辰对他起就反感,决定补救于是咧着嘴笑道:“难怪微臣看小黑,哦不小王爷从小就聪明睿智,生得也是玲珑可爱,现在总算是找到原因了,原来是承袭了王爷的尊贵血统。”
张洲远毕竟在官场数十载,见风使舵更是用得游刃有余,方才见到墨皓辰的反应,对秦梳桐和她儿子是凛截然不同的,若提秦梳桐兴许会引起墨皓辰的不快,但称赞他儿子总没错。张洲远觉得自己的人生说不定就要到达了巅峰。
墨皓辰这个人向来是冷静自持的,但那只是以前,现在他突然多出了一重为人父的身份,自然喜欢听别人称赞自己的儿子,虽然没有表现在面容上,但是从表情看得出来有些许舒缓。
他自己的儿子必然是和他一样优秀,当然,如果没有秦梳桐那些偏离的教育话,这孩子一定更加出类拔萃。
张洲远见墨皓辰面色不喜不悲并没有太大波动,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向一定是对的,又想在墨皓辰面前显得自己的思想也是跟着领导走的,所以接下来的话也就出口了:“至于小王爷的娘亲,微臣指的是王爷的弃妇,这女子虽说颇有些见地,但在微臣看来是配不上王爷的身份的,毕竟王爷拥有无上尊贵的血统和浩瀚的文韬武略,而这女子只是区区民间商人,地位卑贱,此前能得王爷荣宠,不知是祖上几辈积了德......”
张洲远越讲越兴奋,他认为自己这番说辞向墨皓辰表明了自己的站队,正在口沫横飞之时突然瞥见面前的轩昂男子脸色不善。
墨皓辰冷冷道:“张洲远,依你之见,本王之前娶了这卑贱女子并与她有过一段过往......是不是本王也是卑贱之人?”
张洲远惊慌失措:“不不不,微臣只是一时口误,王爷能娶她,是王爷体察百姓,也是她三生有幸,而现在她孑然独身便是将王爷的福荫用尽。”张洲远非常纳闷,刚刚还如此鄙弃,所以自己便附和了几句,心想对方会认为自己站对了队能提升好感度,却没想毛的方向完全摸错了,看来这位王爷真的如传闻中一般喜怒无常。
墨皓辰却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他自己的人如何处理是他自己的事,转而道:“海塘乃我朝战略要地,本王此次前来打算久驻,彻底解决长久以来的问题,断绝图攀小贼的狼子野心。”
张洲远松了口气,还好墨皓辰没有就刚才自己的话深究:“王爷考虑周全,实乃我朝百姓之福,微臣将竭全力协助王爷完成大业!”
“你为本王寻个住处,本王这次从府中多带了些人,选址方面,本王想......”离秦梳桐近些,“离本王的儿子近些。”他至今不知秦梳桐母子俩是住在何处,海塘就那么点大,除非她能住到海上去。
“这......若王爷不嫌,微臣愿意将陋室拾掇出来供王爷住着。”张洲远说着,其实心里是不希望的。
墨皓辰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不了,本王上次住的地方就不错,你去告诉他们,本王要长住。”
他猜想以秦梳桐的性子不应该把窝挪得太远,多半就是在观海楼周边,而且他们母子每次恰恰出现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