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黑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半晌道:“之前的房间被我娘关了,娘说要重新修缮一番,其他的也是满房状态不说,而且等级和之前的比起来啊哈一大截的。那既然这样......”
张洲远焦虑又紧张地等着他回答,万一秦小黑主动提起那些海上套房的话,他就不用再耗费心力。
“既然观海楼没有房间了,那只有让叔叔去其他地方宿了。”秦小黑很是遗憾的说。他娘亲从小教导他任何事情不要过于强求,一条路走不通的话就找替代方案,他娘亲和县里的其他几个大客栈是签订了协议的,比如一家确实没有客房了,可以将客人引荐到另外几家宿,当然条件要相当不能相差太大。
张洲远心中大叫不行,看来只能自己提点他了:“小黑,你也知道这位贵人他对食宿这方面要求很高吧?他之前住惯了你家的客房,现在你叫他去条件相差十万八千的别处,他心里会舒服吗?”张洲远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压低声音道:“他的身份,连张伯都要唤一声爷,可想而知,要是他发起火来,说区区观海楼居然拒了他,到那时,张伯也保不住你和你娘了。”
秦小黑虽然见多识广且胆大,但涉及他家产业的问题还是有些心虚的,这家观海楼是他娘亲在南方的第一处根据地,在战略地位上堪称是他娘亲在全国商业版图中的心脏,要是真的如张洲远所说,得罪了叔叔,他会毁了观海楼的话,那他秦小黑的未来就真的是梦了。
秦小黑的脸色出现了惧色,说话都变得吞吐:“那......张大人有没好法子?”
张洲远为刚刚自己欺瞒小孩而感到羞耻,他深吸了口气道:“几个月前,陆姑娘拿了个协议来,说是要租借一片海域,张伯就多问了两句......听说你娘亲想在海上建房子......”
秦小黑接下去:“你说的是海上联排别墅?那个不可取。”他摆着头不答应。
“为何?还没建好?”张洲远追问,难道天不助他,如果当真那样,他的仕途真的到头了。
秦小黑撑着下巴说:“建是建好了,而且很是漂亮。只不过,我娘亲说她还没有试睡过,不知道体验感如何,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迎客。”而且,那个地方离他们住的海边小屋有些近,最近的一栋居然到了就在对面数米远的地步,一定是工匠们错看了图。但她娘亲居然没有要求拆除,说那栋是最大的,不容易租出去。
他娘亲说,想住海上联排别墅的无非两种,一种是有钱人一种是有权人,而要想入住还需要繁琐的手续,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首先得办理观海楼年卡,承诺每年消费十二次以上,第二年才可以根据消费水平参与入围评选,就这么一点就劝退很多人。
“这个没事,张伯相信你娘的品味,一定能让那贵人满意。”不然在宫中过惯安逸生活的两人上次宿在观海楼这种民间酒肆居然没有任何不满。
秦小黑有点动摇,他对叔叔有好感不假,但那处娘亲还没有宣布正式开放,他真的不敢擅自决定。
张洲远见他纠结不已,怕他变卦,加了一把火:“小黑,对方的身份地位,捏死张伯都像捏死蚂蚁一般容易,张伯老了没什么未了之事,但是你和你娘好日子还在后头。就算那贵人看你是孩童不忍心要你的命,难道你想看到你娘离开你吗?”
秦小黑被吓哭了,哇得一声哭出来:“我不要我娘死,我这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