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黑的惊呼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朝这边看过来,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些场面的,也见过他娘处理过不少突发事件,这种时候首先需要以人为本。他连忙叫小厮去取伤药和布条进行包扎。
秦梳桐专门在每一层楼都放置了应急包,里面放些针线伤药之类谨防客人不时之需。
墨皓辰此次出门带了个家仆叫庆旺,是林陆带出来的徒弟,还算机灵,见到主子受伤并未显得十分惊慌失措,而是冷静迅速地跟着小厮去取药品再小心翼翼为墨皓辰包扎。
秦小黑颇为担忧地盯着庆旺为墨皓辰包扎伤口,自言自语道:“看来观海楼的杯子有伤人之嫌,应当请示娘亲更换一批了。”
墨皓辰对手上的伤情根本没有表现出在意,他更在意的是秦小黑刚才所述之事,如果是真,秦梳桐还真是一点都不甘寂寞,才与他分开多久就想找别的男人了。
他克制住心中的怒火,继续问秦小黑:“结果呢?那郎中有没有应了你娘?”
秦小黑用小胖手笨拙地剥着面前的一堆花生,摇头道:“当然没有......但我听别人讲,颂安叔叔对我娘特别地唠叨,对待其他病人却是言简意赅,而且啊,据说他对着我娘亲讲话的时候会脸红......”
“啊,爷,您别用力了!又渗血了!”庆旺小声提醒。
只见墨皓辰刚刚包扎好的雪白布条又沁出了一点鲜红。
很好,他寻她五年,一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她倒恣意潇洒,在海角天边大大方方撩男人。
一道椒盐虾端上桌,秦小黑两眼放光,但没有成人的允许他是不敢动的。墨皓辰被他这个举动微微逗笑,这种基本的饭桌礼仪秦梳桐还是教导到了。他轻轻把盘子推到他的面前,并向一旁的庆旺递了个眼色,庆旺会意,立即净了手服侍主子为他剥起虾来。
本来,剥虾之类的事其实是种乐趣,通过参与这种过程,食物会变得更加美味,但庆旺果真是被林陆培训过关的,马上察觉到墨皓辰手受伤不便不能享受这般乐趣,而且自家主子本就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主,接到命令之后马上开始施展自己多样的技能,不一会儿,桌上已经多出一小堆虾壳,碟子里也盛上小半碗虾。
墨皓辰将小碗推到了秦小黑面前,示意他可以享用了。
秦小黑受宠若惊,从小他娘亲就教他要独立,所以在别的孩子还需要一口口喂饭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自己添饭洗碗了,虽他娘亲心血来潮之时也是会为他做点事情的,但大多都是协助而不是代劳。
秦小黑盯着面前的小半碗虾肉不敢下手,又迟疑地望着墨皓辰。
“怎么了?”男子被他看得无奈,忍不住问。
“这个,我真的可以直接吃吗?”秦小黑眨着清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