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黑!你是不是皮痒了。当我是聋的吗?”
秦梳桐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手里拿着铲子,阴恻恻地说。
秦小黑的身子抖了抖,小心地转过头:“娘亲,你总说一个人养着我太累了,我现在是在自己选后爹。”
秦梳桐从头到尾打量坐在儿子身旁的男人,阴阳怪气道:“那也至少找点靠谱的人选,面前这人,你了解他多少?他身份背景?有无婚配?又有无子嗣?”
秦小黑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哎呀,我还真的没问这些事!”他看着墨皓辰,突然沮丧地叹了口气:“叔叔如此优秀,岁数看起来也是不小了,若说尚无婚娶,我也是不信的,若是已然婚娶,让娘亲去做小,我也不答应。娘亲虽没什么显赫的身份背景,但也不能屈居人下。”
秦梳桐被秦小黑这番话说得眼眶发热,儿子如此暖心让她觉得没有白养几年,她示威似的看向一旁的墨皓辰,那人却是面无表情。
墨皓辰端起茶杯,缓缓道:“我倒是觉得,若是那两人能真诚相待,你担心的这些事,不是最重要的。”
秦梳桐见他在对儿子洗脑,冷笑说:“你位高权重,眼中觉得不入流的小事,在我们这些底层百姓身上却颇为重视。”
“我早已向你解释清楚的事,是你一直钻牛角尖,其实就在你一念之间......”
“你觉得是一念之间,却是我最历历在目的时光,我没有办法当那些事情没发生过!”
墨皓辰刚刚听秦小黑说阿木尔来找她的事,心中正好没处撒气,脱口而出:“你说我,那你和阿木尔又是怎么回事?同在一处如此久,现在还找到这里来,他倒是对你情深得很!”
秦梳桐先是愣了,随即想到阿木尔过来的事终究逃不过他的眼,但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火气:“你有病吧?要不是你硬要送我走,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吗?还让我孤身一人入了敌营,你倒是好,和那拉玛煮酒问琴逍遥自在,恣意快活得连我站在你面前都不知。”
墨皓辰反驳:“我何曾又和人煮酒问情了,你不见之后,我立即令全军加快速度,就是为了去寻你,哪知你被阿木尔掳了去日夜为伴。我未与之计较此事便算了,这人居然不知好歹又来找你,真当是当时的教训不够吗?”
秦梳桐声音沉了几分:“天地良心,我与阿木尔从未越过男女的界线,你莫在这里诋毁我的名声。再说了,我现在是单身,有人追求也很正常,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墨皓辰随即接口:“那恰好,我看不顺眼他们也很正常。”
秦小黑见两人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而且这场争论是由他引发,现在只能自己来结束,他拉着秦梳桐的衣袖怯怯地插嘴:“娘亲,你们不要吵了,我以后不提找后爹的事便是。”
他眼中含着雾气,可怜无助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瞬间让现场的两人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