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到那一处之时,雨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地面已经汇集成无数条溪流,朝着地势低的地方涌去。
秦梳桐选了一处背风的位置搭帐篷,这周围都是树木,为了避免受雷击,必须要远离任何导体。
雨声太大,她扯着嗓子叫墨皓辰放下背包,开始扎帐篷。
接着又在旁边找了一块稍微干燥的区域升起一堆火。做完这些之后,秦梳桐再看对方,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王爷你好像只刚从锅里捞出来的鸡,全然没有平日的模样。”
“好好说话,你好生看看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墨皓辰一点也不客气。
秦梳桐低头看着自己,虽是穿着防水面料,但雨势太大,雨水难免从领口缝隙里流了进去,刚刚忙着没注意,现在才觉得衣服浸着雨水贴着身体很是粘腻。
“害,晦气!真是出门没有看日子!”秦梳桐咒道,“还不是应当怪你,若不是你硬要跟着来,我至于这样吗?”
说完她也不顾身旁人的目光,将外套脱下,只穿着里面一件贴身的小背心,之后又褪去长裤,露出里面一条已经被浸透的速干裤。
秦梳桐将上衣和裤子卷成一团绞干,而后又搭在旁边一截拦路的树干上,这才得空去看墨皓辰。
见他依然是穿戴整齐的模样,忍不住揶揄道:“王爷还真是时刻在意自己的形象啊,都淋成这样了,还穿得如此整齐,也不顾自己难不难受。”
墨皓辰睨着她几乎把自己脱成精光的模样,脸色越来越沉:“你当真是没有点廉耻心吗?轻而易举就在男人面前脱。”
秦梳桐笑得捧着肚子:“王爷,我问你?在要脸和要命面前,你会选择什么?反正我会选择要命,况且,我这并非没有穿,该遮挡的都有遮,不知王爷是哪里看不惯?”
墨皓辰带着怒意道:“寻常女子视自己的名声为首位,若是在男人面前有失态之举,要么以死谢罪要么嫁于这男人,是你的话,当怎么选择?”
秦梳桐坐在火堆前,双手靠近火边吸取温度:“若我都不选呢?王爷能奈我何?首先人命最大,我为了保护自己身体脱衣又是多大的罪过?其次我并未因王爷看了我身而让王爷负责,更别说要嫁于王爷了。几年前才从王爷处逃脱,难道还没受够要往坑里跳么?”
听了她的话,墨皓辰不再搭理,开始褪去自己被淋湿的衣袍,一直褪到只留条裤子。
他缓步走到秦梳桐身侧的树桩上坐下,淡淡地说了句:“好了,现在你也看到本王的身子了,理应对本王负责。”
秦梳桐确实直勾勾地看着他,而且看得有些狂放,他的线条非常完美,没有一丝赘肉,被雨淋湿的墨发如黑亮的绸缎披在腰间,每个呼吸的频率都迸发着雄性的气息。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秦梳桐赶紧埋下眼,心里念着清心咒,却越是念眼前越是出现先前那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