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墨皓辰顺手拿走了那瓶迷药,说是放在他那里才是安全的。
之后的偶尔晚上会过来陪伴她一阵,理由是县衙的环境太差,还没她的住处舒适。最开始秦梳桐还会骂他句不要脸,但他丝毫不恼,反而还让她把上次留下的寝衣拿出来,说是要睡在那里。直到秦梳桐从柜子的角落里哀怨地拉出一件满是浮尘的寝衣,墨皓辰气得变了脸色当即甩了云袖离去。
就在秦梳桐满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叫人送来大大小小几个箱子,秦梳桐打开瞬间傻了眼,这不是大冤种的衣服和配饰吗?
于是,秦梳桐开始了服侍完小的再服侍老的生活。每晚按时准点地过来,有时候还会说饿了让她做饭,用她的浴桶泡澡,再睡她的床,简直比她自己还要更加自在。
墨皓辰很不要脸地说害怕她一个人睡觉很危险,特地来保护她的。那人一开始还是老老实实地躺着,过一阵就不安分了,害得秦梳桐几次差点受撩拨无法自持。
每一次秦梳桐义正言辞地说墨皓辰是有家室的人,不应该和一个寡妇走得如此近,避免损了两人的名声,墨皓辰却说他并不是因为个人原因来保护她,而且因为她现在涉入了些国家机密是重要的人所以才要亲自护着。
秦梳桐无言以对,墨皓辰能查出来的事她当然也有些眉目,国内确实有人在勾结外敌。一旦秦小黑的身份暴露,恐怕会被人利用。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认同了保护这个说法,问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又是为何,对方却很不要脸地说是体贴自己的臣民。
“不要脸!”秦梳桐揉着眉心从房间走出来,猛灌了杯凉水。
月桂笑得乐不可支:“小姐又没睡好啊!也难怪,王爷血气方刚,小姐走后房里一直都没有人,所以难免激进了些……”
秦梳桐越听越不对劲,忙打断她:“别,你也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吗?我现在指天发誓,和他绝对没有那什么!只是盖棉被纯聊天而已,不对,很多时候聊天都是没有的。”
月桂却是望着天,一副少女做梦的样子:“我懂我懂,小姐虽在女子中显得很是不同,但这种事也是放不开的,毕竟小姐对外宣称是寡妇,最忌门前是非。”
秦梳桐翻翻白眼,懒得解释,划船出门了。
几日后,南方六省名声显赫的观海楼推出了为期一个月的菜品八折活动。
陆宜初手持册子,满脸愁容地看着面前正在专心开蚌的人。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蚌,楼里的人都快忙疯了!”陆宜初说,“自三日之前你推了个什么折扣活动,每日到观海楼的人流量大幅度增长,比平日多了三成,你去看看楼外全是等位的客人,我们不得不去市场上购买椅凳,还搭凉棚摆茶果。”
“收入怎样?”秦梳桐头也不抬,一手拿着把小刀,一手拿起个蚌,把刀尖插进蚌壳,小臂用上一股巧劲,只听“咔”的一声,那原本包得严实紧密的壳子便掰开来。她的手又在软体组织里摸索了一阵,从中摸出了一粒白色的硬物,是一颗椭圆形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