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月桂也觉得疑惑,说小公子这么多年在外历经了苦难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就应当表明身份,让白家看看。
秦梳桐见月桂如此兴奋的样子,根本不像被犯了错被王府赶出来应该有的漠然态度,而是急切地认为秦小黑应当回归家族。她突然察觉出一件事,自己一定是被墨皓辰给骗了,月桂就是他安排到身边来的,说什么打破了只花瓶被赶出来,墨皓辰原本就不喜婢女服侍为何突然带着月桂出门,又为何突然碎了只花瓶就把人赶走。还有上次生辰宴上突然取出一件布料做工都堪称上品的衣裳。这些事,明明就是故意安排好的。
她抽抽眉毛,正想去问问月桂到底是不是这样,却见到墨皓辰换好一袭白衣出来,听到他们之间的话题以后说:“你娘说得对,如今局势不明,你且忍忍,本王定会昭示天下你是本王嫡子。”
秦梳桐忍不住揭穿:“王爷,我得提醒你,不久之前你才昭示过,白吟霜是你的正妃,她生的儿子是翼王府世子,这么快就遗忘了么?”
墨皓辰摸着下巴:“那只是当初为了麻痹他们所做的计策,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如何相信本王。”
“王爷为了当好这个夫君和爹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一顶帽子嫌不够又来一顶。”秦梳桐讽刺道。
墨皓辰丝毫没有被气到,气定神闲说:“本王这是忍辱负重,为了家国,本王不在意这些小事。”
“那我还真是小看王爷了,别的男人当作耻辱的事,王爷倒还真想得开,而且还能当作笑谈。”秦梳桐跳上船,对着父子俩说“好了,我要出一趟门,扔了这么多天饵,鱼也该上钩了,你们既已相认,一定有很多衷情需要互诉,我若在场,必会打扰你们发挥,万一真情流露让我看见,那便尴尬了。”
墨皓辰无语:“你哪有这么多歪理,明明就是你见不得我们重逢害怕情绪不受控制。”
秦梳桐懒得答,解下缆绳,摇着撸走了。
先前就很纳闷,白吟霜来海塘这么久,为何就没有去她的观海楼,后来她想可能是墨皓辰把她安排在偏远之处,所以秦梳桐搞出这个活动其实就是造势吸引白吟霜自己出现。
以前她怕麻烦,懒得去招惹白吟霜,现在太闲了,倒是想主动逗一逗。
她的动作放出去这么多天了,按白吟霜的性子,也该来了。
露台上一大一小两人面面相觑,这人真就走了?墨皓辰问儿子:“你娘最近在忙什么?”
秦小黑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娘亲很少在我面前说生意上的事,娘亲还说她已经挣得差不多了,所以经常找些闲事来做。我听旁人说,楼里这几天在做什么活动,每天来的人可多了。”
“活动?”墨皓辰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闲事?”
秦小黑抬起头问他:“爹爹既然已寻到了我们,是不是以后就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书院里的学子,他们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