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房间,姜国的酒用一种热带果树的果实酿造的,初尝时香甜不醉,多一阵酒意就上来了,刚刚秦梳桐和墨皓辰拌了几句嘴,光是一句话一口酒,不知不觉就饮了不少。酒的后劲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上来了,不动的时候酒精作用扩散得慢些,走了几步之后酒劲游走至全身,整个人就像融成了团稀泥。
墨皓辰拖着她走了几步,觉得像在拖死狗,干脆把她抱起来更省事。
进到房间后不久,有小厮将热水送进来,倒满了整整一浴桶。
墨皓辰把她放到椅子上,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又觉得不妥,害怕酒醒之后又会将他揍上一揍,于是凑在她耳边说:“你能不能起来,若是不能起来,本王就要为你擦身子了,醒来之后别说本王占你便宜。”
椅子上的女子脸颊上似映着桃花,似乎听到了话,鼻子里发出轻哼,也不知是同意还是拒绝。
墨皓辰也不再征求她是否同意,伸手将她外面披的薄纱除去。
也许是被突然的凉风侵袭,秦梳桐竟然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眼便看到墨皓辰正在处理她的衣物,连忙将手往胸前一抱,大声质问道:“你、你做什么?”
墨皓辰没料到她会醒,有些失望:“你醉得跟死狗一样,既然已醒便自己沐浴吧!”说完,便走到了屏风外面。
秦梳桐缓了缓神,心跳还没从刚刚的紧张中平息过来,一边感叹自己运气好,眼看差一点就要晚节不保了,竟然在最后关头醒过来,她也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这么隆重的羞耻感,觉得两人睡觉和坦诚相见并不是一回事。
她迅速地把身子洗净,然后又叫人换了一桶干净的水叫墨皓辰沐浴,自己则为了避免尴尬窝进床榻里。
房间里安静地出奇,只有屏风后隐隐传来的水的声响,秦梳桐逼着自己快速入眠,可酒劲过了之后越发清醒。
突然,屏风后传来一阵比刚才更大的水声,秦梳桐知道是他要出来了,哀叹自己为什么没有趁着他沐浴的时机睡着,现在又得面对他。
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然后床的一侧陷下了几分,然后是他专属的淡雅木香气息,然后是贴着她背脊的体温。
秦梳桐从不知道睡觉能睡出这么多感慨来,以前也是睡过,却也没有这么多细致的想法,也许是今夜的酒让她平添了不少感触。
今夜的墨皓辰却也奇怪,平日任他们如何拌了嘴,他也是会将她抱着的,今日却不抱她,秦梳桐居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但她也不可能主动去把他的手拉过来,这样便显得廉价了,在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情之前,她是不会主动的。
秦梳桐越这么想越清醒,她想不明白墨皓辰在生什么闷气,也觉得自己并没有惹到他,寻根溯底,他们今晚就是在酒楼拌嘴,起因好像是因为她多看了穿得很少的南侍者几眼,于是墨皓辰就不对劲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还真的是误会她了,明明那时候她眼里虽是看着侍者的身材却是在和他进行对比的,且对比的结果是墨皓辰绝对的取胜,却没想到他竟会认为她看上了那侍者。
秦梳桐越想越气闷,这男人不知在吃什么醋。
她扭了扭身子,并没有来墨皓辰的反应,若是平日她动动身子,他就会调整动作来让她舒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