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梳桐一怔,呆呆地望着他魅惑人心的脸:“为我要的?你主动发兵,就是想把开采权给我?”
墨皓辰用额头抵上她的:“本王就说为何你宴会后半段一直闷声不响的样子,原来是在计较这事。本王找个由头发兵,你以为当真什么都不要?到时候,本王同他们签个协议,租了这矿山,回转来让你去开采,就说是皇家授意的,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秦梳桐依然怀疑,以他墨家的作风,见到有利于自己的巴不得尽数掠走,又如何会主动让出来。
“王爷何时变得如此大方,这可让我真不敢信。你不会是在惦记着什么吧?”秦梳桐说出心中的质疑。
墨皓辰站起身,抚着额懊恼道:“要如何说你才信?本王只是想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就这么简单。”
秦梳桐有几分信了,又有几分保留:“口头约定,最是不实。好吧,这事我暂且放一放,待到真的你交给我开采权的那天,我再信你不迟。”
说完,秦梳桐走到屏风之后,褪下了繁琐的装束,进到浴桶里泡着。
秦梳桐在眼睛上搭了块温热的毛巾:“我说,这宴也赴了,礼也送了,过两日的多国宴我也懒得去了,要不你就当个代表,把我的那份也一起去了。我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场合。”
屏风外的男人闲闲答道:“若是本王也不想去怎么办?不如我们二人一起拒了。”
秦梳桐眯了眯眼:“我不去很正常,毕竟我本身就没有身份地位,到场的也都是各国政要,我再去就不合适了。你们谈的都是些大问题,听也听不懂,我不如在街市上闲逛打发时间。”
墨皓辰行至屏风外,眼睛盯着浴桶冲高的水雾:“谁说你没有身份地位了,你随本王一起去,谁又敢说一句什么。”
“他们自是不敢说。”秦梳桐取下毛巾,沾湿了水,敷在胸骨处点点淡色印记上,“但是我尴尬,王爷把我当成什么?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俩这些事只在独处的时候自己说说就好,何必搞得天下皆知。难道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当了你的情人?其实我对于失身这件事是没多大所谓的,就怕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王爷又因这事不得不给我个名分。”
“不用别人怎么说,回去之后,本王便给你名分。”墨皓辰听着屏风里侧传来的水音,突然有种宁静的感觉,想起这几年来忙忙碌碌地征战沙场,又一心寻她,都没有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活的平静。现在,她好不容易又跟他在一起,两人的日常琐碎都变得心安。
墨皓辰越过屏风,看见心爱的女子泡在浴桶中,头靠着桶壁微微仰着,面色因为热气显得如甜桃般诱人,腹上的荼靡花被水沾湿此时开得更盛。
秦梳桐听到声响睁开眼,看到站在一侧的男子,慌张地寻求遮蔽之物,支支吾吾地说:“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
墨皓辰嘴边勾起笑意:“本王没见哪里有门,除了一扇屏风,没有任何物。”
秦梳桐羞道:“那你也不应直接进来的,你我虽是情人,但也应有所避讳。”
墨皓辰伸手将她从水中捞出,又拉扯了一条棉巾覆于她躯体上,小心翼翼地将水滴拭干,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精贵的瓷器。
“妖精,总有一天本王会被你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