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一位发明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真是鬼话。
受风浪影响,墨哲宥也停课了,自从他回了海塘,又被墨皓辰送到了秋水书院。邱遂老泪纵横地看着面前几月未见的孩子,心里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难过,五味杂陈。喜的是这孩子又回来了,悲的是这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还会把他虐。
墨哲宥看着秦梳桐挺着大肚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像只在洞子里被天敌撵着跑的兔子,当然没有兔子灵活。
“娘亲,你到底在做什么?”墨哲宥终于忍不住问。
“小黑,你不记得,上次我们在海上遇上风浪是怎么过的?”秦梳桐突然问儿子。
墨哲宥把笔头子咬在嘴里,很艰难地想了一会儿说:“娘亲为何问这个?娘亲向是说人是征服不了自然的,要感恩更要敬畏。努力和命运永远都是一半一半。所以我们遇上风暴的时候,一半努力逃脱暴风眼,一半就是信命。”
秦梳桐给儿子灌鸡汤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理所当然,现在听儿子把这番话复制说出来的时候却觉得没起到任何平复她心境的作用。平常她才不担心墨皓辰,巴不得他不要黏在她身边,现在人出去了反而变得不习惯甚至是止不住地担忧起来。
“娘亲可是担心爹爹?”墨哲宥一语道破。
秦梳桐别扭地说:“谁说我担心?我才不担心他,我只是担心收不到账,那些船可是我花了大精力大价钱的,万一毁了我找谁去?”
墨哲宥用笔杆子托着下巴,心里暗自佩服,他娘亲真是一个事业心强的女子,难怪能把事业搞得这么大,原来是将感情和生意拎得清!
秦梳桐数着日子,到了墨皓辰说好回来的日子,却没有听说他要回来的消息,甚至海上也没有出现船队的影子。
她开始有了不好的想法,打算作最坏的打算。
海塘没有墨皓辰的坐镇,就相当于是打开了个缺口,图攀本国甚至是之前和他们结怨的海寇都有可能卷土重来,甚至还有些暗处的敌人。如果真是那样,又该怎么办?
秦梳桐暂时放下了心底难以掩饰的失落,现在没有消息传来,就说明生或死都还是未确定之事,但自己还是要做自己的事情,抛开她与墨皓辰的纠葛不谈,海塘是她事业的转折点,也花了太多精力,需要保下来的东西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秦梳桐一边等着前方墨皓辰的消息,一边开始安排自己的事。
很快,她便有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