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被他抱在怀里,也不言语只是大口的呼吸。
“笨挽挽,要学会换气。”
“你才笨。”永安从他怀里抬起头一眼瞪过去。
“好我笨。挽挽快睡吧!”顾烨泽松开了她,为她拉好被子,静静的守着他。
“你不走吗。”永安毫无顾忌的问了出来,自己都要休息了,他还不离开。
“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顾烨泽握了握她的手。
永安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她本来以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她也许会睡不着。
可没想到有他在身边,她仿佛睡的更快,更熟了。
而在她睡着的时候,顾烨泽看着他恬静的睡颜,笑了,笑的肆意。
平日里那张冷俊的脸上绽放出笑意,刹那间冰雪消融,天地都为之羞愧。
如果这个时候永安醒着的话,定然会说这个男人是一个妖精,不笑的时候,冷静自恃,如觉得雪莲,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笑起来让天地都失了颜色,好像世间其他其他的东西都是他的陪衬。
“我的挽挽,终究还是向我而来。”
顾烨泽在她的头顶上落下一吻,就这样坐在床榻前守了她一夜,直至天色将亮,才悄然离开。
等永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而永安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永安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痛感,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来。
而且她的本意是抽身离开,也让他断这条心思,即便现在痛苦,也好过以后两人心意相通,自己去先行一步,那时候他怕是更无法抽身而出。
可没想到最终事情走向了这个局面,罢了,听天由命吧。
也许会有转机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于以后那就再说吧。
而京城之中流言也终于传开。
“太子妃怎么说太傅小姐,听说皇后娘娘不是满意永安郡主吗?”
“是呀,是呀!而且我听说在永安郡中生辰宴上皇上就要宣布这件事了呀,怎么会突然变成太傅小姐。”
“难不成是太傅小姐她在生日宴那一日做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那样,永安郡主怕是不会放过她!”
“那都是假的,昨天我还亲眼看到永安郡主带着贺礼上门恭贺去了。”
“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永安郡主走的时候,还和太傅小姐和永安郡主有说有笑的呢。”
就这样京城的流言又变了。
“这么看来皇家很是满意这位太子妃呀。”
“那可不是,太傅之女,永安郡主亲自登门道贺。”
“太子殿下和未来的太子妃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就这样因为昨天永安的登门,使得流言蜚语没有越发恶劣。
永安得知消息已经是下午了,叹了叹气,姨母还真是算对了,如果昨天自己不去,今天还不知道能说成什么样子呢。
也幸好自己去了,想到昨天在太傅府那个女人说的话,永安皱了皱眉。
学士夫人她那个姐姐还是妹妹一样的没脑子,上次的敲打看来还不够,这次还有时间跑的太傅府说三道四。
“林锐,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早在自己准备去赴郊区之约的时候,永安就交代了林锐办一些事。
从明樱曼离开的时候,她也走遍各地,她坚信她还在世上,只不过不知道藏匿于何处而已。
即便知道也许她已经真的不在了,可她还是一意孤行,这么多年了明樱曼早已经成了她心中的郁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昏迷的那几天,她突然想到,会不会她去了北戎,只身一人。
后来越想越觉得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要去打探。
“我们的人已经深入敌部,但没有打探到消息。”
即便已经知道希望渺茫,可永安还是有些失落。
“小姐,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林锐跟在她身边好几年了,也明白明樱曼对她何其重要。
“我知道,她那么顽强一定好好的。只不过她还真是狠心呢,这么多年连封信都不写。”
林锐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面前的少女虽然年龄还小,但却将情一字看的特别重,她不愿意看到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离开。
而他能做的也就是隐匿于人群当中,默默的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