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永安的反应,她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惹得小姐不快,可同样的她也不想小姐赶走冬雪姐姐。
只不过不知道是她的道行太浅,还是永安伪装的太到位,她居然观察不到任何的情绪。
永安也没有回答这话,她何尝不明白,冬雪做的有些事情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有的时候这些事情却要比自己更重要。
正如她说所说,自己是自私的,不喜欢那个冷漠虚伪的皇室,可是却因为姨母的疼爱,皇帝的偏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接纳皇室。
不喜欢京城那个四四方方的牢笼,却因为父亲日思夜想的惦记,母亲日复一日的想念,不自主的靠近那里。
天顺的安危在永安的心中是大于自己的安危的,因为这里是几代人的鲜血和生命才一步步垒建起来。
这几代人中不乏有自己的外祖父,舅舅,还有一直冲在朝堂第一线的父亲。
所以因为他们在乎,自己才更加的在乎。
这一次冬雪是为自己好,自己可以理解,但却不能认同,冬雪和自己的理念不相同,形式自然也不同,自己不怪她,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责怪冬雪,所以啊,还是让自己揣着明白装一次糊涂吧。一切就交给时间吧,也许时间到了的时候,自己也就能想得明白了。
夏玲瞧这小姐不愿意回答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路沉默无言。
在北戎的皇宫中,一位女子都在弹着琴,渺渺的琴声传来,琴声优美但带着淡淡的忧伤。
琴声停,女子的思绪回归,一双美眸平静却没有波澜。
“明老师的琴音越发精进。”
“悦公主过誉,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远不及她。”女子的眼中只有提起她,才有了波澜。
“她?她是谁?难道连明老师的琴都不及她吗。”悦公主很是好奇,明老师自从两年前被他们带进皇宫之后,一直就在她的宫殿里。
教导自己琴棋书画,在她看来明老师人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她心目中嫂嫂的人选。
只不过,王兄和明老师好像都没有这个意思。
“悦公主,她是一个德才兼备,容貌一绝的人,我认为天下人都不及她,这个天下人也包括我。”明老师说起这个人的,满身都是放着光芒。
“我好想见见这个人。”悦公主真的是好好奇,她自小就生活在这王宫当中,很少踏出王宫的门,所以她好好奇这样一个女子真的存在吗。
明樱曼沉默无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许他们很快就能见到,也或许他们永远也见不到。
戎远悦本也就是活泼开朗之人,她也不在意她是否回答了。
自顾自的又说起了别的。“我王兄前两天告诉我,天顺有一位郡主容貌无人能比,而且极其聪慧,在听说边关的事之后,毅然决然的前往边关,现如今应该已经抵达边关了。”
明樱曼的手指筝拉出了鲜血,可她却毫无知觉。
戎远悦连忙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拿出帕子,覆在手指上。“明老师,你的手指…”
明樱曼这才回过神,“我没事,你接着说。”
戎远悦有些好奇,平日里这位明老师丝毫不关心这些事,可是今日怎么这么好奇这位郡主呢。
不过对戎远悦来说,这些对于自己来说微不足道,她也并不在意,在确认她的手指没事后,又继续说了起来。
“听王兄说,这位郡主在快要抵达边关的时候,大王兄排除暗卫试图将她拦住或抓住,在同一时间又发出挑衅,让天顺的军队与他们纠缠起来。”
明樱曼的脸色越来越沉,戎键遵居然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后来呢…”
戎远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后来听说这位郡主安然无恙,天顺顺利撤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明樱曼摁下心中的情绪,“公主,我有些累了。”
“那好,明老师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戎远悦心思单纯,细腻,她虽察觉到有些不对,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明老师是王兄让留在自己身边的,她相信王兄,这整个王宫里她最信任的就是王兄,其次就是明老师。
虽然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让自己把这些消息透露给明老师,可她相信他们,所以她照做了。
她相信他们,而哥哥也说了,明老师本就是天顺的子民,当年北容毁了她的家园,她不愿意呆在这里也是正常。
她恨北戎也好,我要在这里毁了北戎也好,只要不恨自己和王兄那就好,其他人与她戎远悦又有何关。
王兄说了,在必要的时候,他会亲手毁了北戎,以报当年他们欺辱阿娘之痛。
所以戎远悦根本就不在乎,准确来说她整个北戎她只在乎自己的王兄和明老师,其他的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