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泽摇了摇头,“挽挽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善良,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救。如今这个地步这都是他的选择不是吗。”
永安咬了咬唇,“我知道可是明明当初不是这样的呀,如果当初我没有救她,是否现在会不一样呢。”
“不会,你当初救她,是因为你善良,也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他碰见了你。可现在走到这个地步,不可否认的是有他的选择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我救了他,反而到最后要毁了我的也是他。”
“我的挽挽太过于善良,即便你明知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可你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不需要知道别的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没有错。”顾烨泽慢慢的引诱着,试图将她拉出来。
“我没有错,我真的没有错吗?”永安反问着自己。
“你没有错。”在永安话音即落的时候,顾烨泽斩钉截铁的接上话,肯定的告诉她。“所以不要怀疑自己,这件事你没有做错。”
“歌儿你在营帐里吗,方便我进来吗。”明樱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永安的眼神看向顾烨泽,用眼神询问着他方便吗。顾烨泽点了点头,“我在,樱曼姐你进来吧。”
明樱曼从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北戎的二王子,两人看到坐在一旁的顾烨泽神情和脚步明显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歌儿…”若是只有他们俩人,明樱曼就已经走到身旁坐下,可是如今她身边还坐了一个顾烨泽。
“郡主,世子。”北戎二王子用天顺的礼仪向两人示意。
“樱曼姐坐下说,二王子你也请坐吧。”永安不再去想东瑰丽的事了,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询问。
“歌儿,我…”明樱曼有着满腔的话要诉说,可看着永安冷淡的模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歌儿心怀善良,满腔热忱怎么能听那些话呢?在这一刻明樱曼犹豫了。
“樱曼姐如果你还没有做好与我全盘托付的打算,那你还是离开吧,再躲四年,十年,二十年躲到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你再来见我。”
永安这话也只不过是气话,只不过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永安莫名觉得她们之间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原先的她们无话不说,可现在…
“歌儿…我不是没有做好打算,而是我觉得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讲出来,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明樱曼一直认为她的歌儿还未长大,有些事不应该让她知道。
就是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永安,她一声不响离开的时候,她有过愤怒有过伤心却唯独没有生气,她一声不吭的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有的也只是欣喜。
可是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句话,她真的生气了。
永安生气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没有必要,那什么是有必要的。是你死的时候这个是有必要通知我的?是当你离开的时候,这个是有必要通知我的?是你觉得在那个时间段你回不来的时候,留下遗书,这个才是有必要通知我的?”
句句的反问,让明樱曼顿时无措的愣在了椅子上。
“郡主…”北戎的二王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下意识的维护。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永安凌厉的眼神看了过去。
随即又看向坐在椅子上无措的人,“明樱曼你我的情分,你真的要让这些小事让他消磨殆尽吗,你认为的没有必要,可我却觉得非常的有必要。”
“我想知道这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认识他,这个要求对于你说很难吗。”说到最后永安的语气已经带了一丝莫名的哀求。
听着这生气又转为哀求的语气,这些话字字句句的插入明樱曼的心中,明樱曼有些恐慌,她最在乎的人只有歌儿,如果…
“四年前我离开,一路上未作停留直奔北戎,目的就是要取北戎王的性命…”明樱曼絮絮叨叨的说着四年的过往。
“这一次也是听说你在边关,所以才过来找你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能够等几年,你明知道…”永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樱曼打断了。
“歌儿你都知道的,如果十年之约到的时候,北戎未挑起战争,那么绝对不会有这场祸事,所以我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而等待呢。”明樱曼苦笑的说道。
永安知道她说的都对,可是…万一呢,万一真的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