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场合,他也不能与刘一燝争吵。毕竟人家话说得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于是张之极继续说道:“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在冬天种地。咱们北方基本上一年只种一季粮食。
可是采取措施的话,完全可以在秋收后,再种一季。这就能解决一部分缺口嘛。
辽东当地冬季种植还不够的话,京城外就有很多良田。如果在冬季再种一季的话,收获了贴补辽东,不仅能解辽东粮食短缺,还能节省路上的消耗。
大家不妨算一算,这么做的话,仅在路上消耗的减少,那就是一笔不小的数量呀”
这番话彻底把大家雷翻了。
天启皇帝和诸位大臣尚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英国公率先反应过来了,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张之极这番“胡说”,彻底给对方提供了攻击的方向。
户部尚书李汝华也反应了过来,呵斥道:“张之极。你真是胆大妄为。在皇上面前还敢如此信口雌黄。
这里可是京城。如果是开春,你说出这番话,或许还能糊弄皇上。现在可是九月呀。秋收刚刚过去。马上就要入冬。大冬天能种地?
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听说。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了。请皇上严惩张之极。”
刘一燝、张问达见此情景,也加入到了讨伐张之极的队伍当中。
纷纷表示,张之极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这是藐视皇上,藐视朝廷。必须对其严惩。
张之极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只要方法得当,完全可以在冬天种地。
大家不清楚这件事,不认可这件事,并不代表这件事就不能做。
言外之意,给人的感觉就是,你们太孤弱寡闻了。
这令大家更加气愤。双方的争辩变得更加激烈。
倒是方从哲没有攻击张之极。内阁首辅,那就是内阁首辅。
养气功夫不是一般的好。
你们争辩得那么厉害,方大人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境界。
而天启皇上看着大家的争辩,竟然没有出言制止。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之极“舌战群儒”。
英国公张维贤自然要为张之极争辩几句。后期则是为张之极求情。
可是这帮大臣根本就不该张维贤面子,继续与张之极争辩。
而且他们攻击的方向不是张之极能否冬季种出粮食了,而是张之极欺君罔上。
英国公张维贤见此情景,只能是求天启皇帝饶张之极一命。
欺君罔上,那可是死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