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维贤亲自为张之极拿来笔墨纸砚。
张之极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提笔开写军令状。
张维贤就在其身旁,低声说道:“小极。你这么做,有些莽撞呀。”
张之极笑了笑,回道:“父亲不必担心。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说话间,张之极就把军令状写完了。字数并不多,可是关键的话都说出来。
当然了,刘一燝等人关心的是失败的后果。
张之极没有让他们失望。如果入冬种地失败,就以欺君之罪论处。
不过刘一燝看完之后,并没有高兴,而是说道:“世子。你说是入冬后,种地失败,就以欺君之罪论处。老夫觉得你这句话存在歧义。入冬后种地。只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时间。明年开春,也属于入冬之后吧。明年开春之后,就是农耕时节。这可是与你现在去庄子种地,有些相违背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英国公张维贤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刘大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张之极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张之极原本就打算玩个文字游戏,蒙混过关。没有想到这个刘一燝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只能是表示,重新书写。
将时间改为今年入冬后,除夕之前种地。
面对刘一燝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张之极彻底火了。他说道:“刘大人。你让我立下军令状,应该是不相信我能做到吧。这么大的人了,为难我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这些我都不与你计较。我想知道,如果我真在冬天把庄稼种出来了,刘大人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张之极的这番话,显然是对刘一燝进行反击。
刘一燝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老夫还真就是觉得你做不到。我想在场的诸位也都是这么想的。想必就连英国公也是这么想的吧。你想赌,那老夫就陪你赌一把。不知你想赌什么。说吧。老夫陪着就是了。”
张之极说道:“刚才李大人也说了,现在户部十分困难。谁输了,谁就拿出来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银子捐给户部,五万两银子送给赢家。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在场的诸位为我俩做个见证。老夫就先替朝廷谢谢世子的捐款了。”刘一燝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别说刘一燝了,天启皇帝,方从哲等人,甚至是英国公张维贤也都认为,张之极输定了。
张之极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令人震撼。
他说道:“在场的诸位大人。为了这件事忙前忙后,小子有些过意不去。如果想与小子打赌,也是可以的。”
这是什么操作。莫非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想通过这种必输无疑的打赌方式,收买人心。为自己脱罪。
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户部尚书李汝华、礼部尚书孙如游、工部尚书王佐和督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四人也参与了此次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