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也不会定下“进士及第”的赌注。
在张维贤看来,这就是委婉地拒绝。
而且还带着刘一燝等人因打赌失败,欠儿子的二十五万两银子。
关键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同意了。
张维贤觉得,自己的儿子被美色所迷惑。
张维贤是第一次见到孙妙贞,不得不说,她还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绝对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但是她利用儿子对她的好感,定下的这两项赌注。在英国公张维贤看来,这就是一个圈套。此女好有心机呀。
因此,英国公张维贤对这个孙妙贞没有好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孙妙贞也看出了张维贤的冷淡,而且英国公此时来刑部大牢,自然有很多话要与张之极说。
她这个外人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于是,孙妙贞就告辞了。
张维贤对吩咐张韬,道:“张韬。你替我送送孙小姐。”
支走了张韬,张维贤问道:“小极。据我所知,这位孙小姐好像并不喜欢你。她怎么来看你了?”
张之极回道:“父亲。妙贞是受他爷爷所托,前来探望我的。让她做你儿媳妇,父亲觉得如何?”
都火烧眉毛了,张之极竟然还有如此雅兴。
张维贤不知道张之极是心大,还是傻呀。
他没好气地说道:“小极。你现在性命难保。还有心事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张之极笑着说道:“父亲。李汝华那帮人这点小伎俩,根本奈何不了我。”
“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贪墨银两。”
张之极回道:“父亲。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绝对没有贪墨银两。我的经商水平,您是知道的。要赚钱,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儿子的确是经商奇才。家里的买卖经过他的打点,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至于他发明的玻璃,以及与皇上合作的国兴木器行,更是日进斗金。
张维贤听了,脸色缓和了不少,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仅凭你殴打李汝华这一件事,他们根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就放心了。”
张之极继续说道:“父亲。由于事发突然,孩儿没能派人及时通知您,让您担心,是孩儿的不对。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能够说出如此老道的话,着实令张维贤既感到意外,也感到欣慰。
张维贤不仅感慨道:“父亲老了。将来家里还得你来支撑。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大大出乎为父的期望。为父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
说着说着,张维贤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感伤,
张之极就劝了张维贤几句。
张维贤又问道:“这个孙妙贞为什么要来看你。莫非她见你胆敢殴打朝廷命官,是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她十分崇拜你,突然想开了,答应嫁给你了?”
一连串的话,令张之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八卦了。
他解释道:“父亲。妙贞是孙承宗孙大人派来的。孙大人不方便来。就安排孙妙贞来给自己捎个话。他会去找皇上,争取早日将我救出去的。”
哦,原来如此。
张维贤没好气地说道:“这个老孙。明明挺喜欢你的,为什么就不同意你同他孙女的婚事呢。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还有营救你呢。我是真有点搞不懂他了。”
张之极分析道:“孙大人不同意婚事,那是担心孙妙贞嫁入咱们英国公府会不幸福。至于他主动帮我,也许是觉得我做的对,而东林党那帮人做得太过分了。”
不得不说,张之极分析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