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说道:“他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你不在这段时间,资金有些跟不上了。要不是户部将那五万两银子拨了过来。那就根本达不到如今的进度。”
缺钱,还是开始的那个问题。
张之极说道:“实在不行,我再垫付一些吧。回城我去调度一下。”
熊廷弼说道:“世子。也不能总让你垫付呀。现如今李汝华已经被关入昭狱。我看他的户部尚书是当到头了。现在再向朝廷请求拨款。他们一定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拨给咱们。”
徐光启附和道:“就是,就是。想想这个李汝华,就十分可恨。咱们干得那都是正事,他也好意思拒不拨付。”
张之极说道:“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待国库充盈的时候,再说吧。”
熊廷弼夸赞道:“如果人人都像世子这么为国着想,大明也不至于这样。老夫也不至于被那帮言官逼迫请辞呀。”
徐光启更是感慨道:“世子。老夫如果像你这么有钱的话,练兵就不至于那么苦闷了。”
这二位那是一心为国,可惜由于各种外在的原因,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
现在因为张之极的壮举,不禁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三个人正在说着话,有两个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左边的这位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长得高大威猛,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右边那位则是位老人,中等身材,留着胡须,标准的文臣形象。
熊廷弼连忙为张之极介绍,道:“世子。这位就是你调来的大理寺丞董应举董大人。这位是辽东都司佥书徐国全。二位,这位就是你们二人的伯乐,英国公世子张之极。”
董应举笑着说道:“世子。你把老夫调过来,自己跑到刑部大牢休息去了。这不好吧。”
张之极回道:“我还没问你,年前我就向皇上要的人。你怎么年后才来呀?”
董应举解释道:“世子。邹大人听说我被调往京营,就向内阁请求,将手头工作做完再走。内阁竟然同意了。他安排给我一堆十分棘手的案子,我只能按他的意思办。可是没过几日,邹大人竟然调任刑部右侍郎。吴大人到任后,也表示我做完手头工作,再去不迟。如果不是我做得快,还得晚来。”
张之极知道,去年大理寺的长官大理寺卿换得有些频繁。
先是邹元标于八月份接任房壮丽,担任大理寺卿。到了年底,他又被调到刑部担任右侍郎,由吴仁度接任。
董应举所说的邹大人就是邹元标,而吴大人,就是吴仁度。
张之极将董应举调来,主要是为了屯田事宜。这件事春耕时进行就可以了。因此,张之极并不着急。
他也知道邹元标故意让董应举晚来,没安好心。不过他并没有与之计较。
因为邹元标也是东林党人。
张之极笑着回道:“理解,理解。董大人也不必自责。能来就好,能来就好。”
与董应举聊完,张之极仰头看向徐国全,说道:“这位就是武状元吧。”
徐国全“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这也太不礼貌了。
熊廷弼说道:“徐佥书,不得无礼。世子将你调来,那是瞧得起你。有多少人想来,都没有这个机会。你要注意你的态度。”
熊廷弼作为曾经的辽东经略,那可是徐国全的上司。
徐国全自然不敢顶撞。他见熊廷弼这么说了,就回道:“熊大人。卑职认为,还是留在辽东,更能发挥自己的作用。自打您走了之后,辽东的局势就变得不安稳了。卑职担心会出事。留在那里,可是报效国家。”
张之极听了,心想,老子觉得你是个人才,不想让你死在辽东。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认为老子耽误你立功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