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原本打算利用此次泄题,将张之极彻底击败,让其名誉扫地,寸步难行。
可是,张之极却沉着应对,丝毫没有让东林党的奸计得逞。
张之极将矛头引向泄题者。
不仅天启皇帝想到了,提前让锦衣卫调查。
就连楚党、浙党等派系的人也纷纷弹劾东林党人。
主持顺天府乡试的左谕德周炳谟本身就是东林党人。他自然首当其冲。
不过其他人员也没有被放过。甚至包括天启皇帝的恩师孙承宗。
要知道“红丸案”,东林党人穷追猛打,硬生生将浙党领袖,内阁首辅方从哲赶出了朝廷。
现在出现的这个泄题案,就成了其他各党攻击东林党的理由。
可以说,随着事态的演变。已经与张之极无关了。变成了党争的一个工具。
东林党人岂能坐以待毙,也展开了反攻。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就在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之际,顺天府乡试也放榜了。
张之极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意味着,张之极成功通过乡试,成为了一名举人。
这个结果传到刘一燝这里时,他正在与韩爌、张问达等人商讨对策。
这件事演变成如今这个状况,是刘一燝始料未及的。
他冷哼道:“这个张之极,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考中了进士。这一次竟然没能将他扳倒。实在是可惜。”
韩爌说道:“张之极,不同于常人。我当初就说过,这么干,风险极大。”
张问达则说道:“这个计策可以说是非常巧妙。只要让张之极得到这份答题,就会入套。不仅考不上,而且还可以在朝堂上攻击他。哪成想,竟然一个也没有成功。”
刘一燝分析道:“张之极是孙妙贞讲授的课程。莫非是孙承宗泄的密。”
韩爌否定道:“此事,孙承宗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他怎么能通风报信呢。也许是张之极学得非常好,凭才学考中。”
张问达不屑地说道:“就凭他,刚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天天忙着做生意,哪有功夫学习。临近考试,学了那么几天,怎么可能考中。”
刘一燝说道:“的确是有些讲不通。即便是咱们仅提供了一场考题,第一场和第二场那可是他自己做的。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倒令我感到有些意外。”
韩爌说道:“张之极的本事极大。据我所知,他成立的那个交易所,据说西山煤矿的股票已经炒到了五十五贯一股。”
“这么高了。那帮人是不是傻子呀。就一个西山煤矿的股份,怎么能炒到这么高。据我所知,他们是按一贯一股设计的股份。这相当于涨了五十多倍呀。能有那么大的利吗?”张问达问道。
对于张问达的疑问,刘一燝和韩爌也有。他们也解释不了。
刘一燝说道:“眼下,还是想办法平息此事。至于张之极,日后再说。”
张问达说道:“的确如此。不是说,叶大人即将进京嘛。他来了,就有张之极好受的了。”
刘一燝说道:“是呀。叶大人本打算今年年底进京。架不住京城局势如此恶化。他应该快进京了。”
韩爌建议道:“张之极对大明,还是做了很多贡献的。朝中那帮人,还有魏忠贤和客氏,就够咱们应对的了。我认为,不宜与他为敌。”
张问达冷笑道:“韩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张之极经常去客府。大家都在猜测,张之极与客氏有一腿。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他会放过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