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枕在田莹莹的大腿上。而田莹莹则喂着他吃水果,那叫一个惬意。
经过南皮一行,两个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那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成亲,但是并不影响两个人的交往。
张之极和田莹莹聊着天,说道:“莹莹。你说像黄三太那样的人,已经非常富有了,为什么还要贩卖私盐呢?”
田莹莹回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满足的。别说别人了。就说世子你吧。一出生就是英国公世子了。可是你却还要经商、平叛、参加科举,到沧州当知州。你不也是不满足嘛。”
张之极反驳道:“我做这些,是为了大明、为了皇上、为了百姓。可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高尚,你伟大。总可以了吧。”田莹莹附和道。
真奇怪,原来田莹莹就像一个青春期少女,总是与张之极对着干。
可是自打经历了南皮一事,田莹莹什么都听张之极的,什么都顺着张之极。
张之极知道,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一行人就这么返回了沧州。
南皮县发生的事情,沧州这边自然也知道了。
两个地方相距并不远。
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回到沧州,张之极直接命人去把董渠的家给抄了。
当董渠被押解到张之极面前时,他还颇为不服。
董渠当面质问张之极,“张大人。你凭什么抄我的家,总得有个说法吧。”
张之极冷笑道:“说法?你勾结黄三太,陷害刘超一家。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欺压百姓,这些还不够吗?你自己身上有多少事情,你心里没个数吗?还敢当面质问我。真是胆大妄为。”
张之极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缠,直接命人对其进行突击审讯。
当天晚上,董渠就全招了。
这些年犯下的种种罪行,都被记录在案。
董渠不同于黄三太。
他的身上有命案。而且不止一条。
因此,董渠被判了一个斩立决。
作为沧州的富家翁,董渠的财产经过清算,竟然与南皮县的黄三太不分上下。
张之极对于董渠家产的处置,还是依照南皮县的思路来做。
张之极用雷霆之势,接连处理了黄三太和董渠两人。
百姓自然是纷纷赞同。称赞张之极是青天大老爷。
沧州的天终于还是变了。
但是,那些贪官污吏和地主豪绅却是忐忑不安。
照张之极这个搞法,大家都得完蛋。
衙门的吏役,有钱的商人、地主,谁的身上没点事。
只不过是事大事小而已。
有些人甚至因为总想着自己哪天会被张之极叫去,吃不好,睡不好,心情变得非常抑郁。
如果按照现代标准的话,那就是典型的抑郁症了。
孙镐也听到了许多这样的消息,他就建议张之极出面,安慰一下大家。
尤其是那些有钱人。
他们人脉极广,牵扯面也大。
这些人不稳定的话,那么沧州就不可能长治久安。
这个道理,张之极也明白。
可是仅仅收拾了黄三太和董渠,远远不够。
为此,张之极命人在沧州和下边的三个县发了告示。
从即日起,凡是触犯大明律法的,严惩不贷。
至于之前所犯问题,可以主动交代,根据赎罪则例,缴纳钱财,就可以既往不咎。
这一定是对大家网开一面了。
这里面也包括沧州同知徐乾象、判官李士晋等人。
徐乾象和李士晋得知张之极奔赴南皮县,将黄三太绳之於法,就感到自身难保。
他们赶回沧州,面见张之极,那叫一个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
张之极也了解了一下,徐乾象和李士晋的问题并不大。他们只是收了黄三太一点钱而已。数额并不大。
张之极自然不会趁机下死手,而是选择了放他们一马。
这令二人对张之极十分感激,纷纷表示会效犬马之劳。
其实,这也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手段。
接下来,沧州境内的官吏和富人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自我纠错。
不过张之极没有参与其中。
不是他不想参与,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山东的白莲教首领徐鸿儒发动叛乱,占领了郓城、藤县等地。
对于这件事,张之极还是十分清楚的。
早在万历四十二年,白莲教首领王森就曾组织叛乱,可惜被无情地镇压了。
徐鸿儒作为王森的弟子,继续谋划叛乱。
徐鸿儒与王好贤、于弘志等人原本打算在中秋节那天,分别在景州、蓟州和郓城同时起义。
可是徐鸿儒在入春,就被人告发了。一些骨干纷纷被抓。
徐鸿儒不得不提前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