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好了,昨…昨日夜里,布庄的库房失窃了。”
周权跪在地上,全身抖成了个筛子,向周渊禀报道。
周渊闻言眼眸一暗,沉声问道:
“丢失了多少匹布?”
“全…全部失窃。”
周权低声答道,不敢抬眼看周渊。
“什么?”
周渊蹙眉,从太师椅上起身,走到周权跟前,只一脚就将周权踹翻在地,接着他狠狠踩住周权的一只胳膊,
“你该不会是监守自盗吧?上万匹布,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全部失窃?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主子冤枉啊,就算借一万个胆子给小的,我也不敢监守自盗?今日店里的小厮去库房取布,却发现库房的锁被人砸了,偌大的库房里边一匹布也没有。”
周权躺在地上,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却不敢反抗,
“而且小的要真的想偷布也不会蠢到把库房一下都给搬空了吧?请主子明察。”
周渊沉了沉眼眸,过了一会才收回脚,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你也逃不了责任。”
周权也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忙起身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谢主子…谢主子…”
“别磕了,你去将这件事给我调查清楚。我会想办法将库存给补上,之后库房要加派人手看守,不能再掉以轻心。还有过两日就是棉棉织布坊的交货时间,到时候他们交不出货来,你一定要将事情闹大,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妃言而无信,不自量力。”
周渊眯着眼睛说道。
“是,主子。”
周权松了一口气应道。
“退下吧。”
周渊揉了揉眉心,无力地靠在太师椅上。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偌大的库房一夜搬空。
就像上次太师府的库房失窃一样,不留痕迹的东西就全都没了。
或许干下这两件事的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想到这里,周渊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威胁感和压迫感迎面而来。
很明显那股强大的神秘势力是针对太师府周家人的,这不得不让他心惊。
突然,周渊心中涌出一股强大的怒意,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啪…
茶盏摔得粉碎,茶水洒了一地。
“我管你是谁,我周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敢挡我财路,让我逮住了,必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杏香院。
顾瑶早起,开始洗漱,依然是司徒漠帮她描眉。
自从上次司徒漠用完晚膳留宿之后,他便每次都找各种理由留在杏香院过夜。
每次司徒漠都是抱着顾瑶入睡,只是抱着而已并没有更多动作,就算是如此司徒漠也觉得很满足。
顾瑶满眼笑意,哼着小曲。
“什么事这么开心?”
司徒漠给顾瑶画着眉,勾唇问道。
“就是干了一件很解气的事,所以心情好。”
顾瑶笑道。
“就是昨日夜里你带着虎仔出去那一会儿干的?”
司徒漠又问。
“阿漠,你知道昨夜我出府了?”
顾瑶诧异,他是趁着司徒漠熟睡之后才悄悄起身溜出去的,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
“自然,本王心系于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注意。”
司徒漠宠溺地看着顾瑶说道。
“我昨夜出去干了一件解气的事,只不过是那人先惹我的。可具体是什么事,我以后再跟你说好吗?现下我不知从何说起。”
顾瑶眨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顾瑶不敢确定,要是她跟司徒漠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灵魂,他会信吗?
他会怎么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