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吴浩躲到哪里去了?”
就在吴荡呆在原处,无言以对时,吴意婷抬起她那光溜溜的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
“摄政王妃还有一笔账要跟他专门清算一下呢。”
陈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知道吴浩平日里在外面喜欢惹是生非,而且因为好色成性而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可却不知他何时得罪了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妃?
陈氏眼珠子一转,走到顾瑶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前几日,因吴意婷忤逆父母,大为不孝。我们吴府早就跟她断绝关系,赶出府去了。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吴府的孩子了。她胆敢绑架郡主,罪大恶极,就该将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但我们吴府上下的人真的是无辜的呀。”
说完之后,陈氏还抹起了眼泪。
顾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司徒漠也下了马,站在她身后。
顾瑶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她将手背在身后,
“你们是无辜的?”
陈氏一听,以为自己的辩解有效了,忙又开口,
“是啊,吴意婷早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有吴浩平日里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王妃娘娘可不要受了她的蛊惑,平白无故地冤枉了我的浩儿呀。”
她说完,用余光瞄了一眼顾瑶的脸色,见她表情变得严肃,似有不悦,又忙低下了头,
“民妇说的句句属实,请王妃娘娘明察。”
“对对对,这个逆女早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吴子儒三步并成两步地跑了过来,正好听见了陈氏的狡辩之言,忙接话道。
说罢,他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给摄政王,摄政王妃请安。请王爷,王妃,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
顾瑶挑眉,淡淡开口,
“你的儿子吴浩每次强抢民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那些无辜的女子?你们在陷害七宝父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他?”
“七宝父亲是谁?”
吴子儒一时有些对不上号。
“御史赵华清。”
顾瑶提醒道。
站在一旁的七宝听见了自己父亲的名字,顿时眼眶便红了,不禁抹了一把眼泪。
“是他?”
吴子儒眼中露出狡黠之色,
“赵华清贪赃枉法,被周太师查明,罪证确凿,最后被绳之以法,有什么问题吗?”
“罪证确凿?你们那些所谓的证据只是你们栽赃陷害的。那些古董字画根本就不是我父亲之物,是你们陷害了他。”
七宝捏紧了拳头,
“我父亲为官廉洁,是个好官。”
“众目睽睽之下,从你父亲书房里搜出的那些古董字画,难道会有假?你休要在这里狡辩。”
吴子儒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七宝。
他想着冤枉赵华清的这件事是周敬亭一手安排的,他只要咬死了并没有冤枉赵华清,屎盆子便扣不到他头上来。
而且赵华清也是自己找死。
自己只不过是让下人打死了一个贱民而已,他便直接到朝廷去直谏。
赵华清为官多年以来,也不知道拉帮结派,没什么势力,还敢不管不顾地谏言。
甚至连周太师犯的事他都敢直谏到皇帝面前去,那不是找死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小皇帝司徒德业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真正的大权在太皇太后和周太师手上掌控着呢。
他就只知道一根筋,效忠于皇帝,最终害得自己的命都没了,能怪得了谁?
想到这事能将周太师也给牵扯进来,吴子儒当即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太皇太后和周太师的势力完全可以和摄政王府相抗衡。
他只要咬死自己没有做错,最后一定不会被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