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瑶面前,他还可以趾高气扬一些,但对于司徒漠,他确实不是故意造次的。
“给摄政王,摄政王妃请安。”
周敬亭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给王爷,王妃,请安。”
他带来的护卫和士兵也都跪下来给司徒漠和顾瑶磕头行礼。
“你们起来,周太师你继续跪着。”
顾瑶虚抬了抬手,说道。
众人起身,只剩下周敬亭一人跪在地上。
他又气又恼,原本暗红色的脸变得通红。
“周太师,赵华清被冤死一案本妃已调查清楚,是你和吴子儒两人共同策划的。”
顾瑶继续开口道。
“没有的事。赵华清贪赃枉法的证据是由吴子儒提供给我的,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我们并没有诬陷于他。”
“那些被指正赵华清贪赃枉法的古董字画,现在却出现在了吴子儒的府中。这该作何解释?”
顾瑶追问。
周敬亭跪在地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想着自己是当朝太师,自己的姐姐是尊贵无比的太皇太后,自己的地位其实也不低。
却要给顾瑶和司徒漠两人卑躬屈膝地下跪磕头,他真是心有不甘。
顾瑶见周敬亭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愣在那里,又开口道,
“其实那些古董字画根本就不是赵华清的东西,而是吴子儒自己受贿所得,却用来诬陷赵御史。”
“你胡说,你这是在诬陷我。”
躺在地上的吴子儒忍不住开口大叫。
“我可以作证。当日,吴浩强抢民女,是吴子儒命人将那女子的父亲活活给打死的。还有这些古董字画,原本就是吴子儒的东西,我在他的书房里见过,后来不知为何,到了赵华清的书房中。”
吴意婷大声说道,
“这些事情连在一起,真相显而易见了。”
周敬亭眼看着情形不对,于是想着索性舍弃吴子儒算了。
“咳咳…”
他轻咳几声,
“若真是如此,那当日我也是被吴子儒给蒙蔽了。吴子儒胆大妄为,诬陷朝廷命官,真是罪大恶极。”
吴子儒一听不乐意了,
“周敬亭,你这是要舍弃我吗?你别忘了,我对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可是极为了解的……”
“本太师向来做事问心无愧,你了解我什么?你说这话是想要威胁我吗?”
周敬亭说着起身走到吴子儒跟前说道,接着他俯身压低了音量,
“你的女儿绑架了紫烟郡主,原本就是全府上下罪不可赦了,你本也逃不了罪责,还想拖我下水不成?”
顾瑶和司徒漠只冷眼看着他俩,并没有计较周敬亭擅自起身。
司徒漠适时给踩着吴子儒的侍卫递了一个退下的眼色。
侍卫会意,迅速放开吴子儒退了下去。
“你这个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吴子儒被放开后,忙起身,扑向周敬亭。
周敬亭一时没有防备,被扑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险些晕过去。
吴子儒则趁机骑在了周敬亭的身上,挥着拳头,朝着他的头,一顿乱捶。
“啊…啊啊……”
周敬亭一时被打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啊啊啊……”
突然他的鼻子挨了一拳,瞬间鼻血从鼻孔里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