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母后实在是太无用了。”
周玲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母后护不了你,让你跟着我受你皇祖母的压制。现下,还要连累摄政王妃。”
司徒德业听了周玲的话,表情依然极为淡定,用他那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沉着语气说道:
“方才太皇太后是否来让您去请皇婶参加周渊的婚礼?”
周玲点了点头,有些诧异道:
“皇儿,你是如何得知的?”
“皇叔一离开京城,周渊和大夏公主的婚礼突然就提前到了三日之后。
接着,从不来母后寝宫的太皇太后,却突然来母后这了。
一想便知是太皇太后想要利用母后和皇婶之间的亲厚关系,去邀皇婶参加婚宴,以便实行他们的阴谋。”
周玲点头道,
“皇儿,你猜对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皇儿是聪慧的。
而且,还比同龄人更加沉稳。
若假以时日,自己的皇儿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可是,就照现在的情形看,别说成为明君了,就是能否平安长大,都未可知。
“这其中必定是有阴谋的。可是,太皇太后用你来威胁母后,我…我现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玲无奈道。
司徒德业看出了自己母后的为难,便开口问道:
“若我们母子无摄政王的庇护,现下又当如何?”
周玲接话道:
“估计北庆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既如此,那母后又有何为难的呢?”
司徒德业问道。
“母后是怕太皇太后罚你。”
周玲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司徒德业,
“无论太皇太后是对你,罚跪,罚站,还是罚断食…母亲都不忍心。”
毕竟,周碧霄平日里惩罚司徒德业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罚跪一罚就是五六个时辰。
有时更是会让司徒德业在大雨下罚站两三个时辰,或者是在正午的太阳下罚站一两个时辰。
甚至有一次,直接罚司徒德业两日不许吃饭。
周玲想法子,让宫女给司徒德业送饭,却被发现了。
那宫女直接就被周碧霄命人拖出去活活给打死了。
……
这些事情,周玲想想都心酸,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而且周碧霄,每一次惩罚司徒德业时,都是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说什么,都是为了皇帝以后能成为一代明君着想。
其实,周碧霄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压司徒德业。
要不是因为有摄政王在,周碧霄估计更猖狂,惩罚得还会更狠一些。
虽然周碧霄,并不敢命人动手打司徒德业。
但这样的惩罚,可不比打轻多少。
“无妨!”
司徒德业哪里不知道自己母妃的心疼,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特意过来宽慰她,
“两害取其轻。事情哪能都做到十全十美的。
若皇婶去参加了周渊的婚礼,或许会引得皇叔和皇婶都身处险境,甚至有性命之忧。
现下母后要做的,应该是去提醒皇婶,千万不要去参加周渊的婚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