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身材厚实如城墙,着一身锁子甲,露出的皮肤上都涂满咒纹。
三位半仙交头接耳,小声谋划着什么。
半晌,三四个哨兵飞入大殿中,摔得头破血流。他们不一会儿就爬起,受的伤并不算严重。但他们看向大殿外的眼神充满恐惧。
“我知道是谁了。你们二位就请先告辞,我有私事要做。”
说完,两侧的座位上,身影渐渐虚化、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正中坐着的巡游仙起身,飘向大殿门口。
他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苍白,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哎哟,这是谁来了?拓跋先生,何至于此啊,这伤了他们的命可要不得。”
慈心的脸上有一丝不悦,那拓跋明就是怒不可遏。他比慈心挨上一大截,便从下往上指着他的鼻子,“你小子给我说清楚,余辰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多好一个年轻人,怎么给逼得变节?”
“别着急嘛,过来坐坐。这空了三把椅子都是留给你的,想坐哪一把坐那一把。”
拓跋明也不拒绝,大步上前来到大殿中央,看到三个座位上残留的气息。他又伸手从体内挖出一块柔金,把它涂抹在两个座位上。
渐渐地,柔金受到气息侵蚀,变化出两个人的形象。一个头戴面具,身披铠甲,整个人如野兽一般狂躁。
一个满身是咒纹,背着一个箭袋,脸上挂着挥之不去的奸笑。
“他妈的,这种人也配接受招安?你招的甚么鸟人,敢不敢跟四象神解释解释。”
拓跋明见到这二人的样貌,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底细。本想继续在地衡司无为而治,但巡游仙的位置给这种人,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听闻有五大贼王横行于世,现在有两个在地衡司位子上。一个丹曦道的字号‘嗔’,一个是给关在禁物塔的猎家逆徒。我没认错吧!”
面对座位上两个人形,慈心不可置否。他只是低着头,用着低沉的声音解释。
“唯才是举,英雄不论出处嘛。要不是这位置你不想做,哪里轮得到他们?何况这二人都听我吩咐,绝不会干出伤害朝廷的事情来。”
面对巡游仙的解释,拓跋明没有回复,只是一拳砸在柔金化作的塑像上。
嗔长老的塑像给头给砸裂,身子歪歪扭扭瘫倒在座位上。
“拓跋兄,你何必盯着余辰这件事情。月城的乐子少不了,你尽可以到处转转,免得在这些事上劳烦身心。”
“行啊,教训这帮邪修,是我最大的乐子。”
他一把划拉开自己的胸口,露出里面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这是他整个身体里,少有的血肉。
其余部分皆为仙胎所替代,使得他能随意驾驭各类机关部件,以及稀有金属乃至禁物。
他捏了捏自己的心脏,它已经有些破旧,虽然修补到能用的状态,仍然需要不停施展功法来保持。
“那如果我把这颗心脏抛弃了,把渡劫完成最后一步,能不能坐上这个位子?”
慈心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当前的形势。
“你大可以这样做,但事已至此,除非你把我们仨杀了一位,才有的空。在余辰的事上,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