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也很好奇，江振华当年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颠覆百年底蕴的郎家的。

还有江振华手里那一批杀手，似乎还都是个迷呢。

“是。”程飞再次应诺，他顿了一下，看向姜芃，似乎在等什么。

可是片刻后，姜芃却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

这让程飞有些绷不住了，在他这段时间所看到的姜芃来说，是最在意江家那位三少爷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在得知江家不给江锦辰办葬礼的时候，姜芃竟然没有太多的感觉呢？

“你想问什么？”姜芃捕捉到了程飞的疑惑，她看向他，眼眸中宛若一抹深潭，看不到底。

“没……”这眼神，让程飞居然有些害怕，“少夫人，就是江家不办葬礼的话……”

程飞欲言又止。

“你怕我难过？”姜芃继续问。

程飞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这样的姜芃，让他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去处理事情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怎么能让一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他们既然不愿意办，我们来办！”姜芃毫无情绪的说着。

而程飞听着，愣住了。

“两日后，带人上门，我们送江锦辰一程！”姜芃已经认定江锦辰就是末忱，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么，这样的江锦辰，江家是不配相送的。

“是。”程飞领命，姜芃现在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可是，他又不好多问什么。

况且，他家少爷躺在里面，他也很悲伤，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多做些事，来忘掉这悲伤。

姜芃让他忙碌起来，也是在帮他了。

于是，姜芃又跟程飞确认了下老魏和天鹅湾地皮的事，在确认万无一失后，便让程飞去忙了。

而她，则是再次来到了萧缘启的病房。

她盯着里面紧闭着双眸的人，心里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此刻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来自于芃泽，还是来自于这一世的姜芃。

只是，她的心却什么都感受不到，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平静。

好在，她还知道，她要做什么事。

在那段记忆里，她看到了芃泽是如何滋养神魂受损的君炎的，诚如芃泽最后说的，她的确知道了。

从怀里掏出锁灵囊，姜芃看着那里面微弱的红光，闭上了眼。

手指一翻，绿色的光芒倾泻而出，流入那锁灵囊中。

以凡人之躯凝结神魂，本应是逆天之举，可在天道之上，百草上神仍旧未归神位，便不算逆天之行。

她以作为人的姜芃的一生命运为代价，延续了这因果。便成为了天道的变数，也就不在天道法则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