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东海市六十公里的一所监狱门外,冯兆伦的手里提了满满的食物和用品,正在看着工作人员登记。
在他的身后跟着冯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冯珊。眼睛不住的四处打量着。
她今天是专门陪着父亲来看丁然的,按她跟丁然的关系。即便两人的身上,都是流着相同的血液,她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看她一眼。
但她特别想看一看丁然现在的情况,看看那个一心想要当冯家正牌女儿的丁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登记完东西后,工作人员已经去里面喊丁然出来。冯兆伦紧张的坐在家属会见犯人的地方,不安地等着丁然。
快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丁然了,不知道她现在在里面怎么样。
他觉得有好多的话想要问她,关心她。没过多久,里面的铁栅栏门被打开了。
丁然被管教人员给带到了会客厅,丁然以为又是妈妈来看她。
当她一眼看到座位上的人是冯兆伦时,脸上的神色从期待变成了失落。
她在心里是恨冯兆伦的,在自己还没有判刑的时候,她非常期待冯兆伦,能把她从这炼狱般的看守所里解救出去。
里边关的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就是卖淫的失足女。自己一个堂堂崛起集团的千金,冯兆伦一定会不惜代价把自己从这里弄出去。
谁知道到最后等来的,还是长达五年的刑期。直到那时,她绝望的发现,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化为了泡影。
当她慢慢坐下来的时候,对面的冯兆伦看着她穿着一身,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得到的囚服。
看着丁然憔悴的面容,感觉她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他颤抖的拿起面前的对讲机,对着面前的丁然说道:
“然然,你在里面还好吗?”
丁然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不屑地对着他说道:
“我没有听过,有人问一个罪犯,在监狱里过的好吗?你以为我是在渡假,还是去国外留学。你要不要来这里体验一下,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每天被管教大呼小呵,被同室的狱友欺负的,睡觉连翻身都不敢。这种生活如果叫好的话,那大家岂不是挤被头的要来这里呀。”
冯兆伦听着她尖酸的一番话,他的心也被她刺痛了。他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愧疚地对她说道:
“然然,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你在这里受苦了。你要在这里好好听管教的话,五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丁然看着冯兆伦痛苦的表情,句句像刀子一样,直扎向他的内心。
丁然对他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我要回去干活了,啊,我忘了告诉你,我在里面学会了踩缝纫机,等我出去了,你女儿我一定要亲自给你做一件衣服。让你看看我在这里蹬缝纫机的手艺怎么样。”
说完,她冷冷地的站起来就要走。这时,冯兆伦又叫住了她,说道:
“丁然,你先别走,冯珊今天也来看你了,她也很关心你在里面的情况。”
说完,冯兆伦站了起来,他擦着脸上的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