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局面有所控制,张辽这才继续说道,
“立刻散去,聚众闹事,若是再聚集此处,不再发粮!”,
话音落地,
刚才还密不透风的人墙立刻便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随后,人群便像潮水一般退去,一瞬间,在场的除了郭嘉、张辽、太史慈、凌统,就只剩之前太史慈带出来的那一百怨种士卒了,
“噗!”,
太史慈往地上一吐,将沾在嘴边的菜叶吐到地上,一脸哀怨,毕竟对于柴桑城来说,他也终究是个生面孔,要不是还带了一百士卒,估计今天他和凌统都面不了一顿揍,
事情了结,
张辽和郭嘉走在前头,太史慈和凌统则像两个犯了错的孩童一般,委屈的低头跟在后面,当然,别看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死出,可心中想的事却天差地别,
太史慈想的是为什么被称为祥瑞的自己今天如此倒霉,
而凌统则想的是,为何他主孙权在柴桑如此不得民心,他只是稍微提了几句,自家的祖宗十八辈就被人骂了个遍,实在让他羞愧不已,
见到百姓这样的态度,
凌统不得不怀疑,
江东真的在大义之上吗?
“公绩啊,愿赌可服输?”,
“服!”,
“我凌统还不至于言而无信!”,
凌统闷哼一声,随后执拗的看向张辽,
“我只想知道,我身在江东军中,对百姓秋毫无犯,不得民心,可你杀名在外,百姓人人惧你,为何却民心所向?”,
“秋毫无犯?”,
张辽愣了片刻,回头说道,
“秋毫无犯,只不过听起来好听罢了,说白了,还是不作为!”,
“你身在军中,却是不曾对百姓烧杀抢掠,但当那些世家趴在百姓身上吸血食肉的时候,你保护过他们吗?”,
“我......”,
凌统愣了半晌,顿时被张辽问的哑口无言,
“我在江东的名声,却是称不上好,可我开仓放粮,过一段时间,还要将地分给百姓,谁有冤情,我都能为其做主,若是这样还不得民心,这天下的黑白,可真就颠倒了!”,
见到凌统动摇 ,
太史慈也见缝插针的劝道,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以后总会明白的!”,
“嗯......”,
凌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此刻,一道暴喝突然从后方传来,回头一看,只见一中年男子,手持木棍,怒发冲冠,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从平原千里迢迢赶到此处的凌操!
“逆子!”,
“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凌!”,
“爹?”,
凌统先是惊喜,可随着凌操的逼近,凌统的表情也就从惊喜转变成了惊恐,
“不是爹......”,
“爹我错了......”,
“我已经投降了爹......”,
“别打了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