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难办啊!”,
李忧话音刚落,一直坐在一旁的许攸突然开口附和道,
“按照现在的形势,别说我们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帮助马超,就算我们真想背上不信不义的名声出手相助,也必须先过了那北地,才能让大军进入西凉,要知道,曹操驻扎在北地的三万兵马,可不是吃素的啊!”,
“三万兵马还是小事!”,
一旁的徐庶也插话说道,
“对于咱们现在的实力来说,真想要费心思突破曹操在北地一带覆盖的防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付出些代价,仅凭三万人马,肯定拦不住咱们,但眼下这停战协议人尽皆知,如果真这么干饿了,就算是咱们麾下的将士也会对我们的行动产生费解!”,
“到时候,军心不在,别说救援西凉了,没准一个不小心,连咱们自己都得搭在里面,怎么看都有些得不偿失啊!”,
“说是这么说!”,
李忧皱紧眉头,一脸无奈的看向徐庶道,
“自古以来,唯有人情最难还,当初咱们平原城想在不出动并州狼骑的前提下阻挡虎豹骑,最后还不是那马孟起用他自己从西凉送来的战马,亲自给咱们练出来一支可以正面抗衡虎豹骑的西凉铁骑?”,
“结果现在人家蒙难,咱们却要用停战协议来推脱,虽然我相信孟起能够理解咱们,可这样一来,玄德公和咱们可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可是......”,
许攸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咱们之前不也将其父亲救出来了?”,
“这难道不算还了他的恩情吗?”,
“而且......之前马腾被曹操引诱到许昌做官,被其借此攻打西凉之时,我们也是立刻让奉先将军出兵救援,而且还为其想了让羌族帮着叛乱,借此占据大义的谋划,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对西凉的帮助比较大吧!”,
“子远啊!”,
李忧微微摇头,颇有耐心的对其解释道,
“这两件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许攸皱了皱眉,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而李忧,则是叹息一声,再度开口道,
“目的不一样!”,
“所谓恩情,会不会被对方承认,就是要看你帮助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不得不承认,不管是第一次让我那岳父救援西凉,还是之后我们暗中策划,让马寿成能够成功从许昌逃出,平心而论,我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帮助西凉,而是不能让曹操夺取西凉!”,
“毕竟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将江东彻底吞下,如果曹操抢先取得了西凉,那么我们将立刻陷入被动,所以才会步步谋划,让曹操夺取西凉的意图落空!”,
“而马孟起却不是,这么多年来,其不断为平原输送西凉战马,甚至亲自到平原城里为我们练兵,对他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自古以来,一个坚实而可靠的盟友到底有多难得,相信不用我说,虽然两方势力相交确实与我们平常的人际交往相差深大,但真心换真心方能长久乃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个忙我们若是不帮,怕是以后和西凉的关系就再也无法恢复到如今的状态的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