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干终究是外臣,如今我军与那曹操势同水火,连番大战,如今先生如此信任他,可若是他来刺探我军中信报,岂不要坏了西凉大事!”,
“放肆!”,
周瑜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抿了抿唇,纠结半晌之后, 仍是扭头看向马铁厉声呵斥,
“我与子翼乃是至交好友,幼年同窗,但凡他心中还有一点人之良善,如何能够害我!”,
“莫非你是想说我周瑜识人不明,结识的皆是那卖友求荣之辈吗?!”,
“这......”,
马铁犹豫着看向周瑜,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低头坐回了原位,而周瑜则仍旧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厉声喝道,
“我知尔等心中在想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今日宴席之上,只准共叙朋友旧交,不论是谁,但凡敢提起两家战事,即席斩首!”,
“诺!”,
在马休马铁的带头下,宴会厅内一众西凉文臣将领皆是拱手称是,再不复言,唯有蒋干,只能把他刚才想了半天的话憋了回去,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好!”,
见状,
周瑜轻笑一声,打手一挥,鼓瑟琴箫立刻奏响,舞姬起舞,彩绸纷飞,令人眼花缭乱,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宴会厅内的气愤才算火热了起来,再也没有人纠结蒋干的身份,皆是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饮到最后,
周瑜甚至拉着蒋干,大声喝道,
“旧友重逢,何其幸哉,今日子翼兄无论如何,都要与我抵足而眠!”,
说着,
便又自斟自饮,
没过多时,
整个人便靠着蒋干,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而蒋干,立刻便借口说周瑜醉了,要送其回去,也在侍卫的带领下退了出去,送到了周瑜在安定城暂住的宅邸中,
费劲力气,
蒋干好不容易才将周瑜抬到了床上,与他一同回来的侍卫也早就退下,直到这时,蒋干才松了一口气,
坐在床榻上,
蒋干擦了下额头密布的汗珠,扭头看向鼾声如雷的周瑜,观察了好一阵,在确认周瑜确实没有苏醒的迹象后,才开始打量起了屋内的布置,
到了这时,
他已经放弃了劝降周瑜的计划,只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些密报军情,也算不虚此行,
“子翼!”,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蒋干顿时一惊,惊惧扭头,这才发现是周瑜的梦呓之声,
“定要让你看看,我如何全灭曹军先锋......”,
一声过后,
又是喊声响起,惊得蒋干一动都不敢动,大汗如瀑,
而就在这时,
周瑜又是一个翻身,
蒋干嘴巴微张,
不为别的,
只因一封军报,在周瑜的翻身后,从他怀中,
露出了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