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户部尚书。
“且不说从哪里找到这么多地方给一郡的群众居住,再就说这粮食,据臣所知,那地方已经有过一年的饥荒了,现下粮食储备并不是那样的多,而且建造庇护所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财力,去哪里调遣这些力量尚不可知,想来,此方法确实算不上是上佳。”
左相回头,瞥了户部尚书一眼,这户部尚书是摄政王那一党的。
可恶,真是和他家正主一样,看着平白无故的惹人生厌。
“照尚书大人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要放着那些流民不管,任他们在洪涝灾害的地区自生自灭吗?众所周知,洪涝之后必有疫病,若是将这么多人继续留在那些地方,万一发生大面积传染的疫病,到时候使全国陷入危机,你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户部尚书一时之间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赵默见状,开口说道:
“左相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尚书只是在他的那个角度分析事情的可行性罢了,在其位而谋其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人家也没有说放任那些流民不管,只是需要换一种方式罢了。”
左相颇有些生气地甩了甩袖子,从鼻孔当中喷出一股气,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赵默,看向坐在上方上的小皇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又说道:
“既是臣的方法入不了各位橙子的眼,那就请陛下想个法子吧。”
“或者说,太后娘娘有何高见,也可以一并说出来。”
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儿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司卿闻言轻笑出声。
“哀家不过是一介弱智女流,能有些什么好的法子?”
左相闻言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让个女人来朝堂本就是错误的决定。
她会什么?
她不在朝堂给他们搅浑水就不错了,女人就应该在后宫在后院相夫教子做好他们分内的事,好端端的跑到前朝来抢男人的事,有那个能力吗?
还不等左相继续出演讽刺,司卿就又说道。
“不过,哀家认为,摄政王和尚书大人说的都有理。”
司卿抬眸,笑眼盈盈地看向站在下方的左相。
“左相大人所说的方法虽然十分妥帖,可是终究只是空想占的更多罢了,实行起来的难度,压根不易于去让那洪涝凭空自己消失。”
“刚刚王爷所言,哀家全都听在耳朵里,觉得王爷所言十分在理,流民四散,百姓民不聊生,追根结底的根本原因就是那洪涝罢了,将洪涝从根源上控制之住,那么流民的事情,也会自己散去,不战而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