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真的是着逆子造的孽。”
“苏大人,如果真的是逆子做的这件事情的话,我绝不多言,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苏茵茵如果真的是死在自己儿子手上,苏县令现在将他们抓过来,那是情有可原的。
苏县令闻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的宝贝女儿本来要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子了,结果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这几天一直窝着火,现如今凶手终于浮出了水面,他怎么能不激动?
“既已认罪,那来人……”
“等一等。”
司卿起身,打断了苏县令接下来要说的话,苏县令微微皱眉,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给他女儿报仇的机会,这位少主是要阻挠他吗?
“少主,这是何意?”
“我可并没有说孙家二少爷就是这起杀人案的真正凶手。”
闻言,裴行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司小姐,这现在事实不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吗?咱们昨天可是亲眼所见的,他不是凶手?难不成还会有其他人了?”
司卿冲裴行之微微挑眉。
“你们还记得咱们昨天去孙二少爷院子里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场景吗?”
“荒败。”
裴行之还未说出口,裴子默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司卿现在虽然还窝着火,但是在公堂之上,倒是也没下他的脸面。
“裴公子说的不错,这些年,孙员外对他的二儿子一直不管不问,府中的下人全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对待这位二少爷,待遇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以至于院落败落成了那种地步,可你们还记得,咱们发现方茴的那间屋子布置是什么样的吗?”
方茴闻言,立刻开口说道:
“就和普通人新房布置的一模一样。”
他在那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天,对里面的布置了如指掌。
司卿闻言,冲方茴微微笑了笑,而后又坐回到了位子上。
“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就想到了,屋内的布置全都与这破败的院落格格不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喜房内的家居,全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制作的,就连摆放的花瓶,那也是上好的景窑瓷,这舨布置,你不觉得与这荒败的小院压根就对不上号吗?”
裴子默闻言,开始在脑海里细细回忆昨日的所见。
“仙子说的不错,昨日,喜房内的布置对比那破败的小院而言,实在是太贵重了一些。”
仙子?
这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称呼自己,看样子,应当真的是开窍了。
司卿颇有些好笑的看了裴子默一眼,后者下意识挺直了腰背,坐的十分板正。
“所以,我有理由猜测,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帮他的,且帮他的人,在这府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司卿说完,又看向在一旁颤颤巍巍跪着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