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以为掉两滴眼泪,全世界都要让着她。我看这一招也就只对那些男人管用吧,我可是瞧见了,方才已经有不少的公子哥对她露出同情的神色了,依我看,这女的怕是用这招已经尝到过不少红利了,不然怎么可能用的这番轻车熟路呢。”
听着周遭议论纷纷的讨论声,白怜儿只觉得面上难看极了。
她其实当时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伸手便将她拽倒在了地上,当时便心下大惊,毕竟她看得出来,那条裙子是真的不便宜,更别提自己还对她造成了一些伤害,这些后果是她所不能承担得起的。
毕竟她再怎么样自命清高,可自己的身世终究是摆在那里,是她无法所抵赖的。
于是便走了那么一招,想要用自己最熟悉的手段,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结果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一个女疯子,还把她的所有谋算全都拉得一清二楚的。
更没想到,周遭竟然聚集了这么一堆颠婆,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也不瞧瞧她们那张脸到底是打了多少个玻尿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她们不就是嫉妒这些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吗?
有本事的话,她们也去吸引啊,没本事就在这里乱吼乱叫,真是让人恶心极了。
“这位小姐,我看你现如今活蹦乱跳的,不像是有任何毛病的样子,既如此的话,不如移步,咱们去屋子里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
司卿面上挂着一丝云淡风轻似的微笑,眼眸里的戏谑确实实打实的被白怜儿看在了眼中,心里闪过一丝难堪,伸出牙齿,轻轻咬了咬红唇,面上飘起一抹绯红,对司卿的愤恨更是升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间冒出来的话,恐怕她都已经完成她想要的目标了,根本就不会陷入这番被人指指点点的经历当中。
“说的不错,确实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了,大家也都散了吧,一会儿舞会会照常举行,各位可以认真的挑选本次舞会的舞伴了。”
亓羡说完,快步走到了司卿一旁,和司卿并肩而站,低头看向孤零零站在一旁的白怜儿,开口说道:
“去屋子里谈吧。”
周遭的人本也就是见亓羡他们过来凑个热闹,见事情都已经解决差不多了,且作为主人公都已经开始赶人了,自然也没有要留在这里的意思,便打算顺从着亓羡刚刚的话散开,去挑选心仪的舞伴。
却不料,这时又一匹黑马冲了出来,径自冲过重重包围圈,来到了白怜儿身旁,和白怜儿并肩站在一起,将白怜儿拦腰抱进怀里,一脸愤恨地看向司卿和亓羡二人。
“你们又对他做了什么?亓羡,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冲我来。老是为难一个女孩子,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怜儿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你就给她这么大的气受,让这么多人围观她,你的心怎么会这么恶毒?我当初真的是看错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面上划过三个问号,不是,这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没有认清局势,就开始随意站队了吗?
这哥的智商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吧?
于是,现场一瞬间陷入了十分的宁静当中,周遭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仿佛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司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双手抱臂,回头侧目,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亓羡,眉稍微挑开口说道:
“你看,小可爱,我说了这种场面你是应付不来的,刚刚不过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在这边随风摇摆,这不,就又来了一只瞎了眼的护食狗在这里无能狂吠。我说宝贝啊,你今天这场宴会举办的莫不是同什么东西冲突了吧?怎么会这番不顺利呢。”
瞎了眼护食的狗,听到司卿对宫郁的这般描述,亓羡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刚刚一瞬间的烦躁心意也一扫而空,扫了一眼将白怜儿紧紧抱在怀里的宫郁,微微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司卿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有自己独到的眼见。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那儿说些什么呢?我倒是没有见过这反口无遮拦的名媛千金,还真是让我长记性了,我倒要看看,这番没有教养的是出自哪家的人。”
这话一出,周遭的那些人又将视线重新定格在了司卿身上,确实,这位小姐她们从前从未见过,这番的好样貌,倘若从前出现在宴会上过,他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位小姐是第一次参与他们之间的宴会。
这样想来的话,对于司卿身世的猜测不由又开始变得活泛了起来。
“宫家这位小少爷被教养的倒是挺桀骜不驯的呀。”
这里的事情终究是闹得有些大了,这么多人聚在一块,没道理不会引起那些长辈们的注意。
司父和司母便是这样同那些长辈一起聚过来的,除不料,刚一走近,就听到这一番指责他们女儿的话,司母当即脸就下来了。
她的宝贝女儿,向来都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说过一句重话,现如今好容易带来宴会,是让她散散心,好交交朋友的,结果就被这样指责了。
司父面上也十分难看,冷哼一声,说出这一番话,在一旁站着的宫父微微抿唇。
“司总见笑了,犬子教导无方,是我的过错。”
“混账东西,你这混蛋玩意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司小姐道歉,这是你作为绅士该说出来的话吗?”
这边长辈们聚过来,小辈们自然就散开了,跟随自己的长辈身边,俨然一副乖巧的样子。
不过,这一闹,倒是让他们知道了司卿的真实身份,原来是司家的那位独生女啊,看样子,某人这算是踢到硬板了。
“爸,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跟她道歉?你知道这个女人刚刚说我是什么吗?”
“你给我闭嘴。现在立刻马上和司小姐道歉。”
他最近想要同司父谈一笔大生意,这笔大生意关系到他以后在宫氏集团能有多大的话语权,好不容易在宴会上见到了宫父,刚刚聊的也挺开心的,却不料一走近,就听到他儿子给他埋了这么大一个雷,当时就觉得脑可疼了起来。
这个儿子他从小管教的少,向来都是他母亲抓他的教育的,却不想到他儿子已经被她养歪到了这个地步,这样想着,宫父深吸一口气,决定等回去之后同宫母好好谈论一番对于宫郁的教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