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胥现在何处?”紫仪淡声问道,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林教头也琢磨不出来什么,只能老实地回答:“他现在赋闲在家,也没什么事干,大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小心翼翼的语气,时羲和也好奇地望向她,紫仪垂下眸子,突然笑了一下,“没事,就是关心一下林教头,林教头不必紧张,唠唠家常而已。”
紫仪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这也让林教头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他还以为紫仪要找他问责呢,斥责他不管教儿子。
时羲和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到这,眼神闪烁了一下,姐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吧?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现在这里那么多人,他也不好问,等换了地方再说。
紫仪吃完午饭之后就回了房间办公,时羲和也跟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刚打开门进去,看见周围没人,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姐姐,你是不是发现了林胥有问题?”
林胥,小时候跟他们一起在白鹿书院学习,他一开始经常欺负一些胆小、看着好欺负的同窗,后面被时羲和收拾了,但是这小子屡教不改。
他在书院欺负人他的家人不管,他在书院被人欺负,他的家人就来闹过几次,只是几次都理亏,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后面,紫仪就教时羲和,要教训他的话,当场抓到把柄就直接揍,没有抓住就背地里揍。
可能也是被揍得厉害,后面他家里人给他办了转学了。
紫仪为什么对他有点印象,也是因为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了他偷溜出去,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似是受了伤,身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的气味。
后来她带着时羲和翻过狼牙山,去了那个寺庙之后,才知道,那个奇怪的气味就是樟树的味道。
不过这事紫仪也没有跟人说过,“没有,只是一个怀疑,你派人去盯着他。”
“没问题!交给我吧!”少年拍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与此同时,一座别院的大厅里。
林兰一脸愤怒地打抱不平:“这个姓时的小子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三姐这样的人间尤物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
她在那忿忿不平,林伶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摇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右边坐着的林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等林兰骂够了,林伶才停下摇扇子的动作,抬眸看向林木,“老七,林胥的父亲是不是在京郊营任职?”
“是的。”林木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不过他阻止不了,也不想阻止。
“让他想办法进去京郊营。”既然接近不了时羲和,那就从京郊营入手。
林伶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眸闪过一丝狠辣,还没有得罪了她还能好好的的男人。
正在家里劈柴的林胥从墙角捡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周围,眼皮微垂,继续劈着他的柴。
等劈完柴之后,他走到一旁的井水边洗了手,便缓缓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窗。
一进到房间,他就掏出了那张纸,等看完里面的内容,他眉头皱紧,他知道时羲和与云紫仪都在京郊营,如果他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果只是时羲和一个人倒还好,但是云紫仪可没那么容易忽悠,白鹿书院常年第一的人怎么可能是蠢货,这么简单的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