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从容介绍完之后,我再次走出办公桌,来到昭阳面前说道:“站在我们面前的人,可是文艺之路的贵人,杨总会全力投资破立的文艺之路。”
“杨总,幸会。”
“昭总,我看了你的方案,在我遇见的年轻人中,少有像你这么有才华的,我想和你详细的聊一聊你的文艺之路。”
我不动声色的将录音笔装进口袋,随后便和昭阳以及杨从容打了招呼,退出了办公室,我知道昭阳的人生在此刻就会发生质变,而我也到该退场的时候了。
走出破立,我坐在公司楼底下的花坛边,遥望着这里的天空,我能够从颜色的深浅上区别哪块是云,哪块是蓝天。
这个时候的我,内心非常空旷,但却不再感到羞愧,我将原本属于昭阳和简薇的感情,如数奉还了,我也终于觉得自己不再与向晨有任何相似的点了。
只是我仍然隔着这片天空,对着遥远的钟晚在内心问道:“在那个我们还能相爱的时间里,你曾告诉我,我有那么一瞬让你觉得我很像向晨,那么现在的我,除了还会偷偷的爱着你,一定与向晨不同了吧?”
我将鞋子脱掉,把裤脚撸到小腿,把手背贴在额头,平躺在花坛的边缘,想象着小时候在乡下的河边,玩累了,就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样子,那时候的我除了繁重的学业,我真的非常无忧无虑,每天都很快乐。
可我以为只要学着小时候,追忆那些快乐的过往,我就可以快乐,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从手背下面滑落到耳垂。
是灰色的阳光吗?还是干燥的风?它们为何总是要将我弄哭,我像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般,好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我不厌其烦的询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花儿会枯萎,为什么蓝天会变黑,为什么月亮总是见不到太阳,为什么浩瀚的夜空,就没有一颗我配得上的晚星。
我用许多个为什么,才风干了眼泪,只是我又开始好奇,明明难过才会哭,可为什么不哭的时候也会难过呢?
这些为什么缠绕着我,我突然又像个垂暮的老人,不再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好奇,我任由它们将我束缚,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陈夕再烂的命,总归还活着在。
我将这一想法牢牢的固定在心里,希望我能因此让心情平静一会,可烦躁的是,我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扰乱。
我看了一眼手机,是井哥打来的,便在烦躁中接听了电话,井哥还未开口,我便发了一顿牢骚。
等我发完牢骚,井哥才委屈的回道:“这年头欠钱的可真是大爷。”
“你小子催账来的?那100万我都没焐热!”
“谁跟你说我催账的,我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去我那间别墅。”
“我去那边干嘛?你脑子坏掉了?”
“是你脑子坏掉了吧,明天就是罗本跟CC的婚礼了,我们三个到现在还没有排练。”
我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随后艰难的问道:“去哪不能排练,干嘛去你那间别墅啊?”
“书清没联系你?”
我大脑瞬间宕机,过了半天才问道:“这跟书清有什么关系?”
“她从大连回来了,说要在我的别墅里借宿一宿,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参加罗本和CC的婚礼。”
“不是,她又不认识罗本和CC,她为什么要参加?”
“所以我说你脑子坏掉了,她不认识,你认识啊,她要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去参加这场婚礼,陈夕,这趟鬼门关,有你受的了。”
“我。。。”我支吾了半天,根本理不清事情的经过。
井哥见我吞吞吐吐的样子,在电话里解释道:“哎,你这看不明白吗?书清这是向钟晚宣战了,她俩今晚都住在别墅里,你来不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都已经开始了。”
“就你文化水平高,瞎比喻什么玩意?”
“行行行,我的错,那我晚上是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谁告诉你我要去的?我今晚哪也不去。”我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一刻不停的走回了破立,我需要给自己找很多的事情去做,最好多到我一整晚都忙不过来。
来到公司,我先是找到杨淼,然后与她商谈了数份合同,等到所有合同拟定完之后,也到了中午,此时,杨从容与昭阳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相谈甚欢。
而杨从容在看见我之后,便邀请我和昭阳一起吃一顿中午饭,我没有理由推脱,便答应了下来。
饭间,除了杨淼一直在大快朵颐以外,我们三人更多的是把话题放在破立以后的发展上面,由于我一直心绪不灵,所以渐渐的,就变成了杨从容与昭阳俩个人交谈。这时,我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令我好奇的是,发送这条微信的人,正是一旁的杨淼。
我点开微信,杨淼在微信里说道:“今天早点下班回别墅?”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便打算关掉手机,可杨淼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微信:“我伟大的姐夫,你现在所有的秘密都捏在我手里,今晚你要是不回别墅,我把所有合同都丢给钟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