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警局内，有一大的餐厅。

爱丽丝乖巧的坐在餐桌前，用手狠狠的揉着脑袋，她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认知能力也高一点。

此时的爱丽丝正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

人对自我的认知一般是由记忆与潜意识共同决定的。

而现在的她有两份记忆。

其中，在那个虚拟世界内已经生活了近百年的精灵艾罗娜的记忆占据了她记忆的百分之九十。

而原本的那个真正的她，也就是爱丽丝的记忆，只占百分之十……毕竟爱丽丝仅仅只是个在现实世界中才活了十三岁的女孩，而且她这一生呆在实验室中的时间远远要比在社会中接触他人的时间要长的多。

要不是艾罗娜这个精灵的记忆多数是重复无意义的，否则爱丽丝的占比会更低。

理论上，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应该认为自己是艾罗娜。可现在回到现实世界了，眼前的现代场景再加上爱丽丝的现代记忆与爱丽丝的潜意识，反而让她的爱丽丝认知勉强占据了主导。

这里是现实世界，与记忆中的一切对比起来，艾罗娜所处那个虚幻世界的大量记忆更像是一场极长的梦境，占据一生时间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梦境。

强行割舍掉艾罗娜的记忆她是做不到的，因为艾罗娜的记忆并非只为她带来了坏处……即便这些记忆的内容基本上用不到，却还是给了她人格上的稳固与接近成年人的成熟……

要知道，原本那个爱丽丝只是个十三岁的孩童，长期处于实验室内，人格性格什么的基本还处于幼年的阶段，在这部分反而被艾罗娜的少女人格意识替补了。

她的经历与秦晴公司的艾丝娜不同，爱丽丝，是没有怎么经历过教育的……

“姐姐，不用再想了，先吃饭吧。”

秦晴将自己为爱丽丝挑选的食物放在了她的眼前。

她给爱丽丝挑选的食物全是甜品点心，其中只有少量的是肉类。

这些食物，都是秦晴用时间能力在其他时间线询问过爱丽丝喜不喜欢吃的。

爱丽丝低头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而在吃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我……我怎么可能是姐姐。”爱丽丝说道，光是从身高以及年龄的对比来看，姐妹的反差让她无法真的将自己当成姐姐。

“可，那我叫你什么呢？”秦晴装作疑惑的问，她打算把爱丽丝带偏，往艾罗娜的方向上引。

“妹妹？”

“本末倒置了呀，你还记得自己是艾罗娜吗？”秦晴嘀咕道。

“记得，可现实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