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了陆阳的改变。

赤练大仙的声音都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在其中。

这般真实。

让陆阳都有些佩服这道门的手段了。

“我能感受到这片天地的仙道意志已经并非仙古那个意志，甚至其中，隐藏着一丝老夫都看不透的力量。”

赤练大仙接下来的话，让陆阳心中一动。

他确定赤练大仙所指的力量，定然与之前侵入下界星空的诡异之力同出一辙。

若真是如此。

那么他一直以来的猜测就没有错误，甚至背后的秘密更加惊人。

天外天就在借助那诡异之力的手段，以此来与下界星空的诸天界域构建成因果契约。

一旦有修炼者借助界域的天地意志成帝。

同样就相当于跟天外天达成因果关系。

日后晚年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些代价都会反哺到天外天，用来维持这片破碎仙界的正常运转。

但从赤练大仙的话中，意指这天外天同样存在着诡异之力。

如此说来，天外天或许也并非是这道因果的最终受益者。

它的头上，可能还存在着更加超然的存在。

强如天外天，也不过是这片被圈养的世界之中，比下界星空稍微强大一些的存在。

此刻，陆阳原本心中的猜测，越发的真实。

难怪天外天的真仙强者，被称作伪仙，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陆阳故作镇静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这片天地的仙道意志残缺，只怕连你的实力也无法回到昔日的强度，如何能与仙宫这种庞然大物抗争。”

“所以你才是最关键的存在，你走的道路，是我来到这里所见过最接近仙古的修炼者，倘若能寻常完整的仙道意志，成就真仙，甚至大罗金仙不在话下，哪怕连仙帝，老夫都有三分把握。”

似乎察觉到了陆阳的异样，赤练大仙的语气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完整的仙道遗址，可笑，我可是听说仙界早已被至强者打碎，我们现在所处的天地，只是其中的一块碎片而已。”

陆阳这个消息让赤练大仙沉默。

显然他还不曾得知。

“仙界被打碎了吗？难怪这里的仙道意志，百不存一，纯粹是在依靠那诡异之力存在着，我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连仙界都能被打碎成这般模样。”

饶是赤练大仙的眼界，此刻心中都感到一丝悸动。

在他认知之中，就连至高无上的仙帝，都做不到能打碎仙界的程度。

“这其中的秘密，恐怕是要去问那诡异之力背后的存在。”

“看来你已经打算与我合作了？无碍，待到老夫重回昔日的实力，甚至窥探仙帝之境，届时动用大神通，为你重塑一道仙躯，也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赤练大仙的话不曾说完。

陆阳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讽之色。

“为何要借助你？窥探天外天的秘密，甚至登顶修炼之道的顶端，我一人足以做到，何须借助他人之力？”

这一番话，如若天地劫雷一般炸响整个天地，又仿佛是诸天仙神齐齐开口，声势震动万界，恢弘浩瀚。

原本漆黑的天地肉眼可见地崩裂出一道道泛着光芒的裂痕。

显然是无法承受这一番话，直接当场崩碎开来。

至于那赤练大仙，也早已消散不见。

这更加确定那只是道门所捏造出来的幻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