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真的是太麻烦了!
云秀也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似乎有些鲁莽了,不该在刚来第一天,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动手。
可是说这些已经晚了,现在不仅算计没成,自己还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几天云秀的摔摔打打更多的是对现状的烦恼和对自己容貌的担忧。
她也想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但是每每看到铜镜里自己那蜈蚣一般的丑陋疤痕,她怎么能忍得住?!
也许有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会选择自欺欺人,但云秀却像是有自虐倾向一般,越看越生气,越生气越看。
不过好一点(对她自己而言)的是,她发泄自己怒气的方式已经从内耗自己变成了外耗他人。
看着云福生和张氏好声好气地安慰她,白盏清被云福生他们指使着处理她造成的烂摊子,云秀的怒气奇迹般地平复了很多。
但她的这些小伎俩,白盏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不由得感叹:这云秀好歹也是学心理学的,但她自己的心理问题看起来好像也挺严重的。
别看她现在作得挺快乐的,但是她也快作到头了。
云福生和张氏现在只是因为她受了伤,心疼她才任由她这么胡来的,但这份心疼又能持续多久呢?
云秀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就比白盏清高一级,如果她的行为损害到了这个家的利益,损害到了云宝来的利益,那他们是不会再容忍她的。
可惜,云秀的自大和这几天夫妻俩对她的宽松让她认不清这个事实。
“云清!云清!你进来!你快进来!”
现在,云秀连一声“姐”都不想叫了。
白盏清计算着时间,在云福生他们快回来的时候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茶杯飞了过来,白盏清灵巧一躲,就躲了过去。
“怎么了?”白盏清问道。
“我口渴了,给我倒杯水。”云秀半靠在床头,颐指气使道。
“好。”
白盏清从善如流,倒了一杯水给她端了过去,在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白盏清夺过了话语权,“秀儿,你脸上的伤都快结痂了,你小心着点儿。”
容貌是云秀最关注的东西,闻言她就不再乱动了,看着“低眉顺眼”的白盏清,她计上心头,“姐姐,对不起,我前几天是心情不好,才对你发火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云秀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肯定是事出有因。
“没关系,我知道。”
“姐姐,”云秀抓起了白盏清的手,“你一定是在怪我,不然的话你怎么不抬头看看我呢?”
白盏清:“……”
原来她是在打这个主意,是终于想起了她的专业吗?也是有够迟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