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盏清回来的时候,谢景和李疏意正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
“你给我站那儿!”
谢景厉声呵斥道。
白盏清停住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什么事儿?”
“你还有脸问什么事儿?!说!你在赵家,李家他们那边搞了什么事儿?!”
“我能搞什么事儿?你们不是想把我给卖出去吗?那买主得挑个我看得上的吧?这是个双向选择。”
“你他妈的在乱说些什么?!”
“啧~还谢氏总裁呢,出口成脏可不好,再说了,我妈在你旁边呢,你骂到她了。”
李疏意:“……”
谢景:“……”
苍天呐,怎么就没有她接不了的话?!整天被她这张嘴给气的,至少要减十年的寿!
“你——你——嗬——嗬——”
谢景几口气倒不上来,捂住胸口往沙发上栽过去。
他本来心脏就不怎么好,这段时间又太劳累,被白盏清这么一气,总感觉要撅过去了。
白盏清内心感叹了一句,又趁人不备掐了个诀打到他的身体里,给了他一点儿支撑。
她还要让他亲眼看看谢家之后的烂摊子呢,可不能在这时候就倒下了,至于说那点儿支撑能撑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有了白盏清的“帮助”,谢景很快就缓了过来。
“叶清,你别这么不懂事,你看把你爸给气的!”李疏意看不下去了,开始数落起了白盏清,“你到底有没有在赵家,王家,还有李家那里搞什么鬼,你最好说清楚,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么做对自己没好处的。”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信吗?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就不要冠冕堂皇的说一些屁话了!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赵家他们,毕竟,曾经是将要成为亲家的关系。”
最后一句话白盏清说的很是讽刺,李疏意他们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他们怎么没有去问赵家他们?
在等着白盏清回来的这段时间内,他们给赵家他们打了无数的电话,但不管他们怎么问,态度是强硬还是服软,那些人都是咬死了是他们自己家的小子不同意,没有一点儿牵扯到白盏清身上的。
但同时他们又都把白盏清和谢家切割的透透的——他们不针对当事人,反而对谢家重拳出击。
听起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白盏清无关,但一点儿都没扯到她身上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
那几个人都是一些纨绔子弟,私下里的品行也有一定的问题,像这么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绅士行为就不是他们会做的。
两个人都知道问题很可能就出在白盏清身上,但她不承认,他们也没有证据。
“你不说是吧?我看你这是想反了天了!你不要以为有了谢家的血脉就万事大吉了,我当初可以把你找回来,现在也可以随时把你赶出去!”
谢景自认为自己对白盏清的态度已经够可以了,但既然她明显“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也不介意恐吓一下她。
他认为,没有谁能在享受了谢家这样的富贵生活之后还甘心回到叶家那样的“贫民窟”里的。
可惜,他失策了,他眼睁睁的看着白盏清在他说了这话之后,眼睛都亮了,颇有些兴奋地道:“是吗?求之不得。”
谢景和李疏意仔细瞧了瞧,发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出自于真心的!
这就很让人挫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