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暗自惆怅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
“厂长——厂长——有人在厂子门口闹事!”
这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郑厂长正在里面办公,听到“有人闹事”的字眼,他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
“谁在闹事?闹的什么事儿?”
郑厂长连忙站起身来,一边大踏步地向着大门处走去,一边扭头问过来报信的那个工人。
“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女工,说是叫范芳,在那儿吆喝着说厂里不把人命当回事儿,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一听到“范芳”两个字,郑厂长就一阵头疼,他没想到他拒绝了她的要求之后,她竟然会闹出这种事儿。
“还说您说话不算数,丧良心,缺德什么的……”
“……”
郑厂长无语至极,脚下的步伐加快,到了后面甚至小跑了起来,他到的时候就看到厂子大门处围了一圈儿的人,正中间是他的秘书和瘫坐在地上的范芳。
走近一点,就听到了范芳的哭嚎声,什么 “背了良心债”、“说话不算数”、“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什么也没干”、“让他们娘俩活不下去”等等。
有的没的的罪名被她网罗了一大堆,不管不顾地砸到郑厂长的头上。
看到她这样,郑厂长突然就放下心来,没有急着往里面挤去,反而站在那儿津津有味的听着。
报信的工人:……
真·皇上不急太监急。
过了一会儿,包围圈外的人看到厂长来了,纷纷让出了一条路,直通包围圈儿中心。
“厂长来了!”
“快让让!”
“哎,别挤别挤!”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郑厂长来到了范芳的面前。
“厂长,怎么说她都不听。”秘书擦擦额角的汗,过来郑厂长身边。
“嗯,知道了。”
郑厂长看起来淡定的很。
他都工作这么多年了,各种胡搅蛮缠的人他也见了不少,范芳算是里面比较奇葩的,但她的战斗力却不一定是里面最强的,更何况,她自己本身的把柄一大堆,根本就不足为惧。
像这种来闹事儿的,就是赌谁更能豁的出去。
今天范芳来闹,就是仗着她自己是弱势群体,笃定了像厂长这样的人还需要顾及颜面。
有恃强凌弱的人,就有恃弱凌强的人,没什么,就只是物种的多样性罢了。
郑厂长气定神闲的站在范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坐在地上的范芳刚才余光里瞥见他来了,哭嚎的更加起劲儿,但这人来了后的这反应,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一时间,她的心里开始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