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吗?”再抬起头时,钱红的神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帮我把关?把的什么关?彩礼关吗?也是,彩礼四百块,是挺多的,然后呢?结婚的时候让我全部带走吗?”
范芳:“……”
范芳被钱红的这一问题堵的哑口无言,因为她无比地清楚钱富贵的打算:
因为钱荣的多次恳求,本来钱富贵是准备先把他和周燕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再说钱红的事儿。
但后来等他意识到家里的钱不怎么够用之后,就把两件事情的顺序调换了一下,想着先拿到钱红的彩礼,然后存起一部分还债,其他的就用作钱荣结婚的费用。
范芳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其他很多人家都是这么做的,但是在面对钱红控诉的眼神的时候,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钱红嘲讽地看了范芳一眼,“范芳,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我爸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昧着良心、死心塌地的为他说话。”
“钱,钱红,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
“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你顶多了只能算是我家的一个保姆罢了。”
“你……”
“范芳,你说你恶不恶心啊?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当个好后妈吗?结果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进火坑?!”
“没,没有,我没有,钱红你……”
“我看你是巴不得赶紧把我送走吧?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几年前的那件事儿?!”
提到“几年前的那件事儿”的时候,一直在辩解着的范芳突然停住了声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范芳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慢慢忘了那件事儿,但重新被人提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忘过——
范芳嫁给钱富贵之后,虽然保证了对待钱荣他们会像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但她也是想有一个她和钱富贵的孩子的。
大概两三年前,她终于怀孕了,可是没等她高兴多久,那个孩子就被钱红和钱荣以恶作剧的方式弄掉了,然后她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再也无法怀孕。
虽然事后她拼命地洗脑自己不怪钱红他们,但心里又怎么会毫无芥蒂?
这会儿被钱红再次提起,她想到了自己当时心里的痛恨和埋怨。
“怎么?是不是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不甘心?”
“……”
“范芳,说实话,你刚到我们钱家的时候对我们几个确实是挺好的,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始终都不接受你吗?”
“……”
“那是因为你让人看的恶心!每个人都有私心,你也有,不要否认,那孩子的事儿就是证明,好,既然你有自己的私心,那你每天装的像是个圣母一样,怎么能不让人恶心呢?!”
“……”
“说白了,你就是把我们几个当成你的工具,向外人展示你是个好后妈的工具!这样的你,你让我们怎么接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