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这他妈人去哪儿了?!”
钱富贵刚一迈进家门,就看到了自己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放钱的小箱子,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想到什么的他马上去了钱红的房间,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一时间气涌上头,他转过头怒瞪着跟在他后头回来的范芳,厉声问道。
毕竟,是因为范芳前几天和他说了钱红想通了,愿意应下这门婚事,这几天她又一直在他耳朵边念叨钱红怎么怎么听话,所以他今天才放心把她自己留在家的。
“这……我……当家的,这是不是……她可能有事儿出去了,可能是可能她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范芳语无伦次地辩驳,可是越说她却越没有底气,因着她也知道这个说法站不住脚。
相比较钱富贵的愤怒,范芳更多的是感到惶恐,她不敢想象如果前段时间钱红做的那些都是在欺骗她的话,那她不断的问自己的那些问题……
范芳心神一震,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钱富贵知道她都和钱红说了什么。
“那这个你怎么说?啊?!”钱富贵把那个小箱子扔在她的身上。
那实木的箱子砸的范芳生疼,但她却像是没感觉一样,愣愣地看着滚落在地上的箱子,她想到了钱红前几天问她的彩礼的一些情况,又想到了她自己无意之中把钱富贵藏钱的地方给说了出去,还有……钥匙。
她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几天钱红的行动已经隐隐透露出她想要离开的想法,但自己却沉溺在她对自己前所未有的亲昵态度里看不清真相。
一定不能让钱富贵知道这事儿。
范芳心想。
经过了这么多事儿,以前那个无脑地任劳任怨的范芳已经在慢慢地改变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范芳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她没想到她都那么帮钱红了,那人竟然还留下了一份详实地写明了所有事情的信件。
不过,钱富贵当下顾不得找范芳算账,找到钱红,更准确地说是找到她拿走的那些钱才是关键。
钱富贵马上找了钱荣回来,几个人分了好几个方向去找钱红,一直找到夜幕降临,都没有找到人。
而且,这毕竟算是他们家的丑事,哪怕周围人看他们的行动有了某种猜测,钱富贵也不想把这件事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所以当下他也不乐意去报警。
但人少的弊端就是,靠他们这几个人,根本就找不到钱红。
钱富贵一直忍着怒气,直到进了家门关上门,似是再也受不了了一样,一巴掌甩在了范芳的脸上。
“范芳,你怎么说?不是你向我保证的说那死丫头已经老实了吗?他妈的就是这么个老实法?我告诉你,如果找不回那死丫头,也找不回那些钱的话,你就以死谢罪吧!”
范芳捂着自己痛到快要麻木的脸,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老老实实地听着钱富贵的责骂。
“当,当家的,是我不对,那钱,那钱,我会多做几份工的……”
她弱弱地说道。
“那是多做几份工就能有用的吗?累死你都不够使的!还有,现在钱没了,人也没了,你让我怎么向那张老三交代?!啊?你说啊!”
“还有,我知道你蠢,但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蠢?!竟然把那些事儿都告诉了那丫头?!你他妈是想死吗?!”
钱富贵根本不接受她的献殷勤,他现在恨不得撕了范芳。
“我,我……”
“爸,那现在怎么办?我的事是不是……”
钱荣不想管多余的事,他只心心念念着自己结婚的钱没了。
“我有什么办法?!”
天降横祸,就是对自己向来喜欢的大儿子,钱富贵也没有了以往的好态度,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的火药桶,一点就炸。
一家之主发起威来的气势还是很吓人的,就是自诩是全家的宝的钱耀,也不得不怂了起来。
就这样,因为钱红卷钱跑路的事情,钱家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