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入主题,质问的口吻把黄峰都问得一愣。
等等,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暗夜酒吧的人不是应该一进来就跪在自己的脚边,痛哭流涕地求原谅吗?
然后自己再假装善心大发,狠狠敲诈竹竿,索要一个亿,然后再威胁他们交出所有的监控,帮自己找到那该死的人的下落。
可对方一上来就是质问,那么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口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登门给对方赔礼道歉呢!
这不是完全反过来了吗?还有没有天理?!
黄峰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什么纸条?我不知道!”
“我们现在谈的是赔偿的事,少给老子东拉西扯的,这一个亿你们要是不给,我就找律师说你们跟那殴打我的人是一伙的,告到你们酒吧破产,老子让你们这生意一天都做不下去,你信不信——”
“叮!”
一根坚硬凌冽的冰柱,直直地朝着他射了过去。
竟是不偏不倚地滑过嘴巴,直接贯穿了他的耳垂!
唰地一下,鲜血直流。
“啊!”
旁边的小护士被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往后退去,死死地缩在墙角。
管家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出手,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沈翎伸手拦住。
他看着他,眼神沉得一口深潭。
“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那沉黑的眸底,藏着骇人可怖的杀气,管家吓傻了眼,根本不敢再往前一步,连呼吸都慢了许多。
这两个,是真正的狠人啊!
实力远在他家少爷之上,甚至可以吊打刚才那一群保镖的存在。
就打一份工,谁傻到要把命赔上啊!
管家顿时怂了,缩得跟只鹌鹑似的。
偌大的病房内,黄峰捂着血流不止,已经被冰柱贯穿的耳朵,已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你他妈到底是谁啊?我可是黄鼠狼族的少主,你要是敢动我,黄鼠狼一族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溟听着这凶狠的威胁,眼皮都没带掀一下。
走近几步,面色淡漠得俯视他,那轻飘飘的眼神如同注视着一只随时可以捏死,微不足道的蝼蚁。
“纸条在哪?”
黄峰见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想丢了面子,硬着头皮死撑。
“什么纸条,老子不知道!”
“你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王八蛋,有本事弄死老子!”
白溟眼神一沉,手指动了动。
几根冰柱齐齐发了过去。
分别钉在了黄峰的手骨上,膝盖上,还有另一只耳朵上。
冰柱刺入骨头,锥心的痛楚让黄峰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
刚才还硬气的态度,瞬间就蔫了。
挺直的腰杆垮了下来,当场吓得跪下。
“我说!我说!”
“白先生,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你是大爷,我才是孙子!”
呜呜呜,别打了。
本来就缠了一身的绷带,再扎多几下,他下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真是点背,先遇上了那臭小子,又碰上你,你们都是我的克星啊,想来想去,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切倒霉的事都是遇上她之后才开始的,真是晦气!”
黄峰痛得不行,本就脑震荡,此刻更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甚至都开始喃喃自语了。
这些话都被白溟听了个正着。
他眉梢微凛:“哪个女人?”
黄峰痛到都快升天了,骂骂咧咧地。
“还能有谁,红玫瑰呗,你说的那个纸条也是红玫瑰写给我的,现在想来,这肯定是她和那个臭小子联手设下的圈套,就为了坑我,最毒妇人心啊!”
红玫瑰?
白溟眉头一皱。
那张纸条竟然是红玫瑰写给黄峰的?